姬龍淵抱着白無缺的屍體,眼中含淚:“為什麼···為什麼白前輩的靈魂不能進天幕?”
一道元嬰從屍體中飛出,化作人形,笑嘻嘻地看着姬龍淵:“因為我不是英雄啊!”
姬龍淵望着靈魂體的白無缺:“你擊殺巫妖,庇護百姓,救我性命。我乃天幕之主,我認為你的英雄,你就是英雄。”
白無缺回道:“能進英雄天幕之魂,除了得到你的認可之外,還得自己也認為自己是英雄。而我,隻是個罪惡在身的邪惡修士,我從未覺得自己是英雄。”
“遙想當初,年少之時,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通靈之術,成為修士。我除暴安良,行俠仗義,隻因一介散修,得不到名門正派的認可,反而遭受名門正派欺淩。尤其是在通靈之術暴露之後,我曾遭受天道宗,萬佛宗,玄武學宮等勢力追捕。”
天道宗已經被太平觀取代,萬佛宗與玄武學宮的當家人,羞愧地低下了頭顱。
白無缺卻看向了天空中的南宮久,臉上還露出了慚愧的表情:“我幾經生死,殺人無數,用他們魂魄滋養我的契約夥伴幽靈虎。除了天道宗,萬佛宗,玄武學宮之外,其他勢力也有人被我殺害。當時我已經殺紅了眼,甚至想要将全天下的修士全部殺死,成為幽靈虎提升實力的能量。因此,我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通靈之術也被列為了禁術。”
“後來我遇見了一個傻小子,他叫做牛金宇。這家夥本是苦命人,從小父母雙亡,隻能給地主家放牛為生。有一日,牛兒走丢,地主将他捆綁起來,差點活活打死。是你師尊南宮久,帶着花鏡月,顧長生,武玲珑,恰巧路過,将他救下。此後牛金宇拜南宮久為師,成為了南宮久的第四個徒弟。”
“我遇見牛金宇之時,他已經擁有金丹初期的修為,還騎着二階靈獸望月牛。他勸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要再做惡事。我念及太平觀滅了天道宗,沒有與他為敵,也沒有聽他的勸告。可是這個家夥卻一直纏着我,整日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個沒完。”
“一路之上,他屢屢阻止我殺害修士,我忍無可忍之下,将他打成重傷。身邊沒有了這個絮絮叨叨的家夥,我的世間終于清淨了。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卻是空落落的。後來我才明白,整個世界,隻有他願意跟我說話,把我當做朋友,勸我棄惡揚善。我想要回去找他,卻又放不下面子。當再次聽到牛金宇的消息之時,他已經因為我而隕落。”
“因為我與他一路同行,其他門派之人,早已把他當成了我的同夥。在我打傷他之後,他遭受了名門正派的圍攻,最終戰死。我要報仇,所以我開始瘋狂屠殺正道修士,數年之間,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我隻知道我已經成為了大魔頭,遭受各大門派懸賞。”
白無缺看向了武玲珑:“直到我遇見了她,看見她身騎望月牛而來。當時我已是元嬰初期修士,她還隻是金丹後期修士。我明明可以打敗她,我卻沒有動手。她也沒有對我動手,而是對我說,她要繼承師弟遺志,勸我從善。”
“此時的太平觀,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南宮久坐下弟子不過區區十餘人。我跟随武玲珑來到太平觀,各大門派跑來要人。南宮久勃然大怒,要為牛金宇的事情讨個說法。一番大戰,南宮久震懾住各大門派,各大門派做出讓步,對太平觀賠禮道歉。南宮久也不想與各大門派成為死敵,最終做出了讓步,将我囚禁在天露塔内。”
“直到數百年後,你出現在了天露塔内,那陽光開朗的笑容,喋喋不休的話語,我仿佛又看見了牛金宇。一直處于渾渾噩噩的我,仿佛又看見了生命中的一道光。當你提出用食物換取通靈之術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你。那也是我數百年來,第一次跟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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