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瞥了馬平寶一眼,聽他這麼問,不禁疑惑他多年行醫究竟憑借何物?
"脾胃乃痰液之源頭,脾胃虛弱則運化失調,五谷精華被困,化為大量痰液,導緻脾濕困倦,人亦疲乏。"
"病症表面在于痰濕,正是這痰濕令她困頓,根本在于脾虛,脾虛方生痰。"
"病症與病因相互影響,這就是脾胃虛弱緻痰的根源。"
"至于為何斷定為陽虛痰阻而非陰虛痰擾,道理更簡單。"
"白日屬陽,夜晚屬陰,陽主活動,陰主甯靜,但她白天沉睡,夜晚清醒,此乃陽虛之征。"
馬平寶聽到這裡,皺眉不解:"你怎麼知道她白天睡得多?"
診療時,他并未得到這樣的線索。
陳飛轉向李幹事李成,說:"還是李幹事無意間的一句話,提到她白天多眠,夜晚精神,我才留意到這一點。"
"有時一個不經意的小細節,足以讓辯證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當然,這也與病人的主訴有關,信息不全,可能誤導醫生的判斷。"
"如果我沒猜錯,李幹事之前并未将這個細節告訴過其他醫生吧?"
陳飛微笑看着李成,這讓李成有些迷茫。
他搖頭回答:"确實沒有,但睡眠時間真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
陳飛還未答話,馬平寶在一旁幾乎要跳起來,沖動之下,差點失控斥責……
難怪衆多治愈師都無法療愈,原來李執事隐藏了這個主要症狀的秘密。
在這種情況下,怎能期望治愈病症呢?
别說他,即便執政院的治療賢者也無法解決。
為什麼?難道是他們的能力不足?
并非如此,皆因這個關鍵線索,無人知曉。
日夜颠倒的短暫睡眠與全天候的昏睡截然不同。
“仍是我的錯?”李成目瞪口呆,竟是自己導緻了女兒這幾個月的痛苦?
但他一無所知
他已經竭盡所能詳述病情和狀況,為何仍有所遺漏?
陳飛揮手道:“沒關系,即便如此,也為時不晚。”
實際上,陳飛并無超凡的技巧,也不認為自己勝過執政院的賢者。
隻不過是他留意到了這個細微之處,而那些賢者卻未察覺。
否則,她的嗜睡症十有八九早已康複。
馬平寶更感沮喪,隻因忽視了這個微小的細節,如今讓陳飛占了先機
這下好了,治好李執事的女兒,功勞全歸他人。
自己費盡心力,卻一無所獲
然而,他忘記了,連脾胃濕困的診斷他也沒能察覺
他有什麼資格指責陳飛撿了便宜?
陳飛在紙上寫下藥方,掌握診斷後,開藥就容易多了。
當然,藥方并不簡單,其中蘊含深奧的知識,君臣佐使,如何搭配,都大有講究。
沒有一二十年的診療經驗,根本無法開出有效的藥方。
因此,師傅教導徒弟,前些年都讓他們抄寫藥方,為何?就是為了了解藥性與藥物搭配。
同時也能依據藥方和病例,自學脈象。
脈象無法言傳,這不是僅靠上中醫學院就能掌握的。
必須親自觸摸,一點一滴地感受:浮脈如此,弦脈這般,沉脈如此,洪脈又另當别論。
隻有自己理解了,才算是踏足中醫的初步門檻。
剩下的是八綱辨證,陰陽、表裡、虛實、寒熱。
唯有學透這些,才敢自稱是中醫。
然而,這僅僅是自稱合格中醫,真正的國醫大師标準在于實踐、不斷擴展及深化辨證。
這就是中醫的難度所在。
陳飛實際上走了捷徑,因為他前世出身于中醫世家,曆代祖先的經驗積累,已化為他的本能。
若要陳飛從頭開始,沒有一二十年也無法達到今日的成就。
“這張藥方拿去抓藥,先服用十劑。”
“十劑之後必有起色,那時再找我,我來做第二次診斷。”
陳飛将寫好的藥方從筆記本上撕下,遞給李成這位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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