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善意的謊言,脫去僞裝都是不信任。
她隻是覺得,也許徐樹岸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非她不可。
許蟬看着自己今天的這一身裝扮,有點怅然地想:不然,他就不會緻力于想把自己改造成他想要的模樣。
很明顯,徐樹岸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你想要的真相我完全可以幫你,我也有能力成為你的依靠。那你呢,為什麼就不願意為我做出一點點改變呢?”
附近的六棱鏡鏡面裡折射出許蟬的身影,她望着徐樹岸的眼睛,看着男人瞳孔裡真真假假的自己,語氣冷靜地有些不合時宜:“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
“許蟬,”徐樹岸松開口袋裡的手,修長的手指握上許蟬的手臂,就像是一把炙熱的枷鎖。
許蟬感覺徐樹岸身上的酒氣有點濃郁,兩個僅僅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她清晰地聽到他說:“你在利用這件事拒絕我。”
“樹岸哥!”
許蟬餘光看到一道橘色身影從徐樹岸身後沖了過來,她感覺徐樹岸的手指一松,立刻如獲大赦般地往旁邊挪了一點點。
來人很自然地從後面攀上了徐樹岸的脖子,旁若無人地捂着徐樹岸的眼睛親親密密地問,“猜猜我是誰?”
徐樹岸掙開年輕女孩的遮擋,注意到許蟬轉身要走,連忙拉開年輕女孩,追上前解釋道:“許蟬你别誤會,這是我妹妹堯堯。”
被稱為“堯堯”的女孩仿佛這才注意到許蟬,她将手臂背到身後,細長的雙腿交叉站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人,突然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原來你就是許蟬啊。”徐堯堯随手從旁邊接過一杯酒,斜眼瞄了眼徐樹岸的表情,癟着嘴嘟囔道:“也不怎麼樣嘛。”
大概可以預見的場面讓許蟬有些微不适,她迎上徐樹岸的眼睛正打算告辭,就看到徐堯堯大步邁向自己的時候腳下突然一個踉跄,和橘色禮服幾乎融為一體的的酒水全都撲到了自己的胸口。
酒水順着許蟬的鎖骨滑入溝壑,銀藍色的抹胸禮服立即暈開一大灘暗沉污漬,堯堯驚訝地捂着嘴道歉,眼底卻半點歉疚也沒有地說,“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賠你一身吧?”
鑒于禮節,一般沒有人會在正式場合将一件禮服穿兩次。如果徐堯堯真心道歉,那她提供給許蟬更換的禮服本就稱得上是“贈禮”。
可此時,她把那個“賠”字咬的異常清晰,再加上她語氣自帶優越感,莫名就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施舍感。
“唷。”熟悉的女人聲音突然響起,謝時雨晃着酒杯,靠在一面鏡牆上興緻缺缺地看戲,“徐教授的妹妹可真不少啊,可惜這位好像沒什麼教養。”
許蟬聽到來人的語氣,就知道大概沒什麼好事,她捂着胸口下意識從人群裡退出幾步,腳下的裙擺又大又重,她頭次覺得有些無助,每一步都走的“舉步維艱”。
肩頭披過來一件寬大有型的香槟色西裝,正好幫她擋住了無助的源頭,許蟬下意識收緊了領口,西裝上還裹着的男人溫度籠罩過來,帶着點點青檸的味道。
許蟬詫異地看了眼身後走來的李闵,淡聲說了句:“謝謝。”
就在她生怕李闵再有過分親密的舉動的同時,男人短暫停留後的手指即刻收走,他和許蟬拉開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站在不遠處螺旋鏡面樓梯的欄杆處将目光投向了謝時雨。
他是在等謝時雨?
許蟬心頭跳出這麼個念頭,連她自己都有點意外。
李闵于她,是少年時期錯付的暗戀,但更多是成年後彼此冷靜理智之後發現對方并非自己想象中愛戀的陌生人,她至今都不理解李闵突如其來的偏愛,也懶得再從幹癟的告白裡自己胡思亂想。
如果他當初真的是認錯了人,那麼多朝夕相處裡他為什麼沒有繼續找自己?就算是千萬種理由,但後來的再次相遇,她屢次暗示他也沒有回憶起分毫。
整整十年,如果有心想要找一個人,并不算難。
更重要的是,許蟬不知道李闵到底是什麼時候重新愛上的自己。
是第一次見面她把他錯認成于皖周?
是後來重逢後的種種相處裡?
還是……在謝時雨捅破那層窗戶紙,他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
許蟬在無數個深夜裡都被這些疑惑打得遍體鱗傷,她不想問,不能問,也不敢問。
和李闵一樣,她也懼怕真相的到來會給與自己又一重傷口。
太疼了。
哪怕是成年人,也經不住這樣的疼。
可是,女人總是感性動物。
哪怕她曾無數次努力提醒自己他的涼薄和不堪托付,可隻要他有一點點靠近和撩撥,她都會忍不住在意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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