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他們從未見過面。“給。”男人停在她的面前,眼含笑意,将蛋糕遞給她,聲音溫柔的像三月裡的春風,語調卻像是在哄小孩子,“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程未遺不知道他是通過哪一點,得出她應該會喜歡的結論。不過奶油的香膩确實充滿着誘惑,讓人想要一口咬下去,溺死在那抹甜裡。誘惑……程未遺像是被電擊一般,瞬間回了神,輕咬一下嘴唇,将指甲嵌入肉裡,她該抵抗住才是。“不。”盯着蛋糕數十秒,她緩緩擡起眼皮,眸子裡是猶如穿堂風般的涼意,“我不喜歡。”兩人程慕洲站立在門邊,身材挺拔而颀長,仿若深潭般的眼神,此時正直勾勾地盯着房間裡的少女。程未遺吓了一跳,啪嗒一聲,手裡的相框掉落在了地上。就像正在偷東西的賊,被人給抓個正着,窘意盡顯。她轉過身,男人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上身的襯衫白的紮人眼睛,可是穿在他的身上,氣質卻是那樣的高雅。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程慕洲勾起唇角,沖着眼前不苟言笑的少女,露出友善而溫和的淺笑,接着彎腰将相框撿起,輕掃一眼,放回了原處。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飄入鼻腔。程未遺下意識地蹙一下眉,然後往後退了一小步,腳後跟不小心碰到床頭櫃,發出很輕的撞擊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有些突兀。以前姜明清也很喜歡抽煙,身上都是煙味,所以在程未遺的認知裡,煙味=姜明清。她很不喜歡,就跟不喜歡這燥熱的夏季一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對了,姜明清就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則是跟母親程敏姓。其實她更願意說自己是跟外公姓,因為“程未遺”這個名字就是外公給取的,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然而,在程慕洲的眼裡,卻把她這一動作,理解為有意識的疏遠。不過他并不因此而感到失落,因為早在決定把這小丫頭接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跟她親近起來,估計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是在熟悉這個家?”程慕洲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處的金色花紋紐扣,将袖子往上卷起一截,露出結實的手腕。又柔聲問道:“休息好了嗎?”“嗯。”程未遺惜字如金,一個字回答了他兩個問題,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恐慌,也看不出緊張。對于眼前這個男人,她并沒有因為他跟那個女人的關系,而産生厭惡。程慕洲換衣服的時候,程未遺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等着,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他換上了一套休閑的居家服。氣質稍有變化,但是高貴感依舊。兩人一起從樓上下去,孫媽已經開始在廚房裡忙活了,程慕洲昨天特意交代過,以後做飯營養要全面一些。因為家裡來了個正在長身體的未成年。之前切的一盤水果還放在茶幾上,客廳的電視被打開,正在播放着一檔火熱的綜藝。程未遺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盯着看,而程慕洲則拿了本财經雜志在翻閱着。他有近視,此時鼻梁上已經架起了一副黑框眼鏡,修長的雙腿輕松交疊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不像是橫跨各個領域的集團總裁,更像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片刻後,他突然開口,帶着點兒鼻音,“這些水果都是為你準備的,想吃就吃。”程未遺愣了一下,将視線從電視上移開,瞥眼看向他,又往那盤五顔六色的水果拼盤看了過去。明顯沒有剛切好時那麼新鮮。她動了動嘴角,還沒開口,程慕洲就把手中的雜志給放下了。側過頭看着她,眉間含笑,“上瘾了就天天吃。放心,你以後的生活,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了。”顯然,是孫媽把她的話轉述給了他。程未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隻喃喃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她難以想象。小時候住在外公外婆家,窮困潦倒,經常隻有青菜蘿蔔可以吃,十天半個月才能吃上一次肉。但外公外婆全心全意的愛着她,卻也不覺得艱苦。十二歲那年,住進姜明清和那個女人的家,每天都有大魚大肉可以吃,然而關心她的人,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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