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卻升愧疚的話已經說了太多,再說反而惹人不悅,于是他把人抱的緊了,讓他貼在自己頸窩鎖骨那邊,摸摸頭道:“是我太傻,也沒考慮哥哥的感受就去……哎,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保證,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姜冬沉笑了笑,微一搖頭道:“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在外面聽過多少我們的事。”
年卻升道:“我們的事?……外面傳我們的事做什麼。”
姜冬沉道:“誰知道這是出于何種心态,其實多還是姑娘,上次我裝作行人找幾位歌女打聽了一下這些故事,她們一群人圍上來給我講,固然版本很多,無一例外是好結局。她們還拉我聽她們寫的歌,說喜歡聽這些故事男子少有,男子大多數以為我們是相互怨恨的,之後補出來一大堆有關于家族争鬥什麼什麼的江湖故事。——我說遠了,你可知她們唱了什麼歌?”
年卻升道:“什麼?”
姜冬沉道:“有一首是她們自己寫的,我記不太清了。但另一首是詞,她們所揣測的我的心境,正中我意。”
年卻升一手繞着姜冬沉的一縷黑發,溫聲道:“是哪一首詞?”
“伫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拟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不悔。
年卻升閉上眼,一時間是無限拉長的感動,把一顆心塞的滿滿,堵的人發不出聲來。姜冬沉便自己接道:“是柳永的蝶戀花,我還對她們說,可以去唱一下範成大的車遙遙篇。”
年卻升點頭道:“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
不過并不是待月複,是待年卻升。
年卻升抱他抱的胳膊有些酸了,卻不願放手,便整個抱着姜冬沉往後仰了仰,後腦被枕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硌了一下。年卻升微一皺眉,疑惑道:“你往枕下放了個什麼?”
姜冬沉道:“你自己看。”
姜冬沉床上永遠是一條長枕一席被衾,要把枕頭掀開,兩個人都要起身。于是姜冬沉便先坐了起來,盤着腿靠在牆上,雙手乖巧地交握在盤起的腿間,長發絲絲縷縷,散落在肩前肩後,眼睛很亮。
年卻升望了他許久,轉身去掀開長枕一角,隻見那下面是他的黑衣,袖口露在最外面,上面有一條整整齊齊的縫線。層層疊疊的黑衣裡面,是他擦拭的十分幹淨的匕首。
姜冬沉在一邊輕聲道:“你說過等你好了再把它還你,正好這次你就把它收回去吧。”
話未說完,年卻升就握住了他的手,問道:“這一年你一直帶着?”
姜冬沉道:“是啊,走到哪都帶着。”
年卻升撫摸着匕首上青藍的穗子,眼眸垂下來,隐去了目中的情緒,就仿佛細雨隐在深巷,春燕掠過水面,不着痕迹。——他不想再把這種多的近乎矯情的自責表現出來。可姜冬沉實在足夠了解他,啊了一聲,問道:“你又心疼了?”
年卻升轉眼去看他,然後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
姜冬沉反而笑了,整個人都靠在牆上道:“那你來親親我。”
年卻升一愣,整個人呆在原地,像看幻象一樣看着姜冬沉。姜冬沉見年卻升為自己這句話傻在那了,頓時有些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心想這麼多年可算是你被我撩的說不出話了吧。姜冬沉覺得别開生面,有點刺激,于是玩心更起,起身拉過年卻升的手道:“過來啊,你親親我。”
年卻升被姜冬沉拉到眼前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好笑之餘作惡欲又起。待姜冬沉閉上眼後,隻在他唇上帶着響地親了一下,親完就退開了。
姜冬沉有些不滿地睜開眼:“就這樣了?”
年卻升道:“你又沒說怎麼親。——怎麼親?”
姜冬沉沒講話。直接抱着年卻升的脖子将他摟了過來,照着他柔軟的唇就吻了過去。年卻升在姜冬沉索吻的時候就隐隐心潮澎湃,此刻見他要強吻自己,更是從心底裡興奮的不行。——但年卻升偏不讓他得逞,在他過來的時候頭一偏,把姜冬沉接在懷裡,按住他的後腦道:“哥哥,這麼熱情?”
姜冬沉被他悶在肩頭,非常沒面子,有點悶悶不樂的:“這些年我明白了,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都應該表達出來。不然萬一失去了,在想把從前那些扭捏的隐瞞的表達出來,也就沒機會了。……所以我,坦誠一點。”
年卻升心中感動,嘴上仍不饒人,調侃道:“從前什麼都不說尚且如此,現在想要什麼都知道說了,再做那種事,你豈不是要把我吸幹?”
姜冬沉臉倏地一紅,在年卻升肩頭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小聲道:“我這是坦誠一點,不是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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