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徹底搞不明白死士腦袋裡又想了什麼,許駿無力地呻|吟一聲。本想自己受點委屈,聽聽他的阿仲究竟因何發怒,可幹巴巴等了半天,這人竟裝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死士這東西真是……比影子還難懂!回憶着從前幹爹訓他的話,少年闆起臉,呵斥道:“快把衣裳穿好,光天化日之下這副模樣成什麼體統!”死士遲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恭順的斂眉起立,慢吞吞走回石頭邊,一件件穿上衣服。莫名其妙被死士質問,許駿再也懶得清洗那些草藥,等死士穿戴完畢走回來時就将布袋扔給了他,自己背着手走在前面。一路無話,走回木屋後少年脫了外衣就上床蓋好被子,俨然一副準備休息的樣子。癸仲為他打開門,又跟着走進來,看向來沒有午睡習慣的少年無精打采蜷在床上,心裡的愧疚越積越深。究竟是被什麼蠱惑,竟懷疑主人的身份、懷疑主人跟蹤自己、懷疑……自己不再被信任!而被那樣冒犯了的主人,卻完全沒有懲罰他。他協助管理死士數年,對該如何處理冒犯主人的死士再清楚不過,可主子……癸仲你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此天真可愛的主人,怎會做此等下作之事。猶豫着要不要再次請罪,癸仲知道他此刻該跪下請罪,可主人這樣分明是不想看見他。死士低下頭,将從離開河裡就一直慘白着的臉藏起來,打開布袋準備收拾好草藥就離開。然而幾株小小的草藥,就再次讓他僵住身子。他對用藥之道了解不深,卻還是能看出這些都是準備給自己的。埋在陰影裡的臉已幾乎變成死灰,就連身體也顫抖起來。他攥緊拳頭,艱難地壓抑下自虐的欲|望,告訴自己不能打擾主子,不能惹主子生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死士被手上的痛感喚醒,寸許長的蜈蚣不知何時已順着草藥爬上手臂。癸仲一驚,就要甩掉手上的爬蟲,忽然看見桌上布袋口的幾隻剛剛爬出來的蟲子,硬生生止住了動作。主人帶它們回來……不能殺!不許怕!癸仲你是主子的死士,不許怕!痛楚愈發清洗劇烈,癸仲死死握緊拳頭,希望它能快點離開。然而這隻蜈蚣似乎愛上了他的手,爬來爬去咬來咬去不但不肯離開,而且大有順着胳膊爬上去的架勢。曾被壓抑在心底的恐懼又一次活了過來,他不想再看這隻打不得殺不得的爬蟲在自己身上折騰,卻又害怕轉過頭後蟲子爬到某些更隐秘的部位。他僵直地站着,肌肉不由自主地繃緊,原本被壓抑着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你又折騰什麼!”憑感覺,蜈蚣已經順着他寬松的袖口爬到了肩膀,被突如其來的呵斥驚吓到,癸仲分明感到那隻蟲子飛快朝下爬了幾下,停在胸前。癸仲咬住唇不敢說話,也拼命壓抑住呼吸,生怕它再被什麼刺激到。許少爺一路上越想越氣,不隻是氣憤,更多的是無法與死士心意相通而産生的郁結。不想讓這人擾亂思緒,他才一回來就鑽到被窩裡思考人生。被這家夥吵得安不下心,他跳起來的時候已經做好發火的準備。跳起來,才發現那瓣口感極佳的下唇已被死士咬得血迹斑斑,他的死士還是繃着身子時不時從嘴巴裡發出支吾聲,顯然正遭受着極大的痛苦。許駿愣了一下,才順着死士的手看向那個爬了許多蟲子的布袋。光顧着生悶氣,竟忘了控制這些小東西!許駿驚呼一聲,飛竄到桌前揮手将布袋扔遠,緊張地轉向連眼睛都閉緊了的死士,“阿仲?”“主、主、主人請、恕、恕屬下失禮……”癸仲勉強說道,原本蘊含着無限力量的聲音此刻斷斷續續的,仿佛生命垂危的病人。事實上如果有選擇,他甯願死去,也不想沒完沒了地受這種侮辱威脅。可偏偏施加這種屈辱的,是他效忠的主人。知道主人能自由操控蛇蟲後,癸仲拿不準這是不是主人對他在河邊無禮的懲罰,畢竟活了二十五年,從未見過喜歡黏在人身上的爬蟲。視線掃過死士紅腫的手,再看男人緊張得動都不敢動,許駿心裡一緊,不由分說一下子撕開男人上衣。果然……蜈蚣彎着身子,尖牙還停在右胸上的紅色凸起處。許駿瞳孔猛地一縮,下一刻耀武揚威的蜈蚣就被他扔在地上踩在腳底。這個季節能找到毒素充盈的成年蜈蚣并不容易,他完全忘了自己挖了半天石頭才捉到這隻爬蟲,隻是狠狠的碾壓個不停。危機得以解除,癸仲又回歸了冷靜狀态,見少年瞪圓的眼眸中隐隐現出金光,不安地勸解着,心卻漸漸安了。似乎蜈蚣咬他與主人無關?還是主子生氣隻因為它咬了自己乳|頭——那個情事時主人要用到的地方。癸仲垂下眸,不再考慮這是不是自己一廂情願,低聲道:“主人,屬下沒事。”低沉喑啞的嗓音恍若一泓清泉,澆在少年怒火沸騰的心間。許駿停下了虐殺蜈蚣的暴行,苦着臉摸過已經腫起來了的紅點兒,青蔥般的手指沿着肩膀滑到手指,不錯過每個被咬傷的地方。這隻蜈蚣毒性很強,他就是看重了毒液才抓回來,可現在……埋怨地瞪了死士一眼,許駿認命地弓起身子,含住腫脹得非同一般的茱萸,用力吸着毒液。至于為什麼吸這裡——許少爺可不會考慮這麼多。要不做任何處理就吸出毒素并不容易,但這對他不過小菜一碟。事實上混着死士味道的毒素……很美味,以至于他吸幹淨了死士胸前的,還順帶吸了他的胳膊手臂。許少爺心滿意足舔着嘴巴擡起頭時,死士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樣,隻不過耳朵紅了些,眼睛……也紅了些。不知聯想到什麼,許駿妖媚地笑着,沖死士揚起下巴命令道:“躺床上去,咬了這麼多口,就這麼吸兩下可不行。”☆、萌動57少年衣衫不整,唇邊還沾了些微含義暧昧的銀絲,閃亮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對面的人,純真如幼童般的臉上偏又暗藏着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稚顔與魅惑,詭異卻又和諧地齊聚一身。聞言,癸仲下意識地低頭窺探主子的表情,無意中卻被少年瞳孔中印着的人影震撼,慌忙将頭低下偏向一側。那閃亮瞳孔中印着的,正是自己的相貌。五大三粗、棱角分明的自己,從主人眼裡看到原來是如此……不堪。在許駿不能發覺的角度,死士偷偷看了眼少年裸|露在外的手腕,心裡忽的一陣抽痛:那白玉般的手掌捏住自己黑黃粗糙的身子時,主人會覺得厭惡麼?是了,主人一開始要自己元陽時,的确沒碰過自己身子。也許日間的冒犯用光了癸仲的勇氣毅力,一旦這層硬殼被打破,他竟難得的憂傷起來,且愈演愈烈,一發而不可收拾。堂堂須眉男兒,他從未在意過自己的長相,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因自己不夠漂亮而失落。一直以為自己對主子是純粹的忠誠,是習慣于服從才毫無怨言地躺平任主子取用元陽。相處久了後明白主子的行為并非刻意辱人,也是因為忠誠才會對他的淘氣作弄感到束手無策、面紅心跳。可剛剛主子吸住乳|頭時内心的戰栗,癸仲騙得了天下人,也騙不過自己!喜歡被主子這麼對待,喜歡他軟軟的白皙的身體,喜歡他含住自己欲|望,喜歡他咬住自己不放,喜歡……他。癸仲你還裝什麼順從,你喜歡上了主人!要不是喜歡,怎麼會隻是想他下|體就硬起來,怎麼會在以為自己不被信任時不管不顧地質問主人?雖然離開了山莊,雖然委屈主人住在山野裡,可風華絕代的主人怎會甘心與他留在這兒?不說他功夫卓絕、毒術精湛,他……才十六歲。癸仲看看自己滿是疤痕的上身,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脊背:年少時的沖動誰都有過。發育期的主人隻是沒有别人可用才會要你,癸仲你清醒些!待風波平靜之後,主子就會離開這簡陋的木屋,接觸到紅塵世界,到時就算主子仍喜歡男人……對象也不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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