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的嗓音深沉如暗夜深淵,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神秘野獸。
“翼龍之息”
鄭山的聲音低沉如夜色下的冥河。
聽其聲,便知他已瀕臨狂怒的邊界。
斌鏡男忍着單臂被魔法撕裂的劇痛,緊咬牙關,蒼白的面容如同月光下的石膏,艱難地說:“領主,我們…我們未曾與他交手,反而…反而…”
“反而如何?”
電話中,鄭山的語氣如同冰封的湖面,平靜下潛藏着狂濤駭浪。
顯然,他已經臨近爆發的臨界點,猶如引燃的火藥,隻需一絲火星。
“反而,我們的手臂都被他的法術一一廢去。”
斌鏡男幾乎是以生命為賭注,才擠出這句話。
“怎麼可能?”
鄭山聞聲,怒吼如雷。
“懦弱的蟲豸!你們有何用?連一隻守護犬都不如!”
他仿佛被怒火吞噬,咆哮震顫了停車場内的八個追随者,他們面色如紙,恐懼蔓延。
領主,憤怒了……
“領主,我……”
斌鏡男心中滿是苦澀。
鄭山當初吩咐他捉拿孫斌時,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證完成使命。
如今,他卻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他啞口無言,猶如魚刺在喉。
“懦夫,我要你記住,無論何種困境,竭盡全力,必須将那孫斌的妻女帶到我面前,否則,你也不必在風南城苟活。”
電話線一端,鄭山的話語落下,未待斌鏡男回應,便無情地切斷了連接。
斌鏡男心中苦澀難當,懊惱、痛苦與懊悔交織。
原本,鄭山本意是讓另一位立于他身旁的同伴執行此事。
但斌鏡男貪功心切,主動請纓去擒孫斌。
鄭山見他忠心,遂應允。
然而,此刻他隻落得如此悲慘的境地。
他心中充滿了悔恨,痛恨自己的魯莽,甚至生出以頭撞牆的沖動。
“老大,領主已有指示,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除了那個因法術重創而昏迷的手下,其餘人紛紛圍攏,目光期盼地望向斌鏡男。
領主已下令,若不能将孫斌的妻女帶到他面前,他們這幫人将無顔立足風南城。
這話有兩層含義:
一是,他們将被迫離開風南城,不能再在此地涉足。
另一層,也是更嚴峻的:他們都将面臨死亡。
斌鏡男跟随鄭山多年,深知其脾性,領主之意,要麼帶來孫斌的親人,要麼,迎接死亡!“先去治療手臂,然後設法抓住孫斌的妻兒!”
斌鏡男緊咬牙關,仿佛要将牙齒碾碎,他冷冷地低語,充滿惡意:“哼,兄弟們,我們真要去挑釁那位嗎?”
“啊,大哥,我們還要惹那個家夥?”一衆手下驚恐地瞪大眼睛,有人的額頭上已滲出了冷汗。孫斌剛才的威脅和恐怖,至今仍讓他們心有餘悸。
膽敢再去招惹他,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找死不成?
“不然怎麼辦?唯有摧毀孫斌的家園,我們才有一絲生機。否則,家主會親自派人來對付我們,你覺得家主和孤軍奮戰的孫斌,哪個更可怕?”斌鏡男冷聲喝道。
其實他心中矛盾重重,但這樣的抉擇隻有一次,他們隻能選一條路:選對,生;選錯,死!
衆人頓時陷入沉默。
“我支持大哥的決策,那孫家小子雖強,但鄭家乃是一流家族的頂尖勢力,孫斌挑戰鄭家,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沒錯,鄭家早晚為我們出手,他離末日不遠了!”
“大哥,我支持你!”
“大哥,我也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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