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過自己的淚水會忍不住。太久了,太久了,她想哭的時候就望望天,眨眨眼,眼淚就憋回了心裡。可是一旦,一滴淚湧了出來。過去被壓下去的所有淚水,就全部冒了出來,控制不住。她閉上了雙眼,雙手捂住臉,想讓自己不再流淚。可是眼淚卻依舊順着指尖淌了下來,有的落在地上,有的順着手腕滑落下去。她苦了太久了。白景塵一步步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白裡哭得很安靜。他明白,越是不動聲色,越是心痛至極。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會變得蒼白無力。他把手放在了白裡的頭頂。想讓一點點溫度進到他的身體。“都會好起來的,白裡。”白裡聽得見他的聲音。也感受到他手心的暖意。緩了好一會,擡起頭,望向天空。“究竟要什麼時候。”白景塵看着他的側顔,睫毛上還帶着似有若無地淚珠,高挺微翹的鼻尖也哭得有些紅。“好好活着,總會有那一天的。”白裡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稍微回過了點頭。“好好活着?”“我當然要好好活着。”她還沒有找到哥哥,還沒有再見到師父,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事情,她怎麼會去死?隻不過這句話在白景塵耳朵裡便不一樣了味道。他可是親耳聽到上午的時候,白裡跟木木承認他自殺。“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白景塵這句話說得很窩心。“我什麼時候做了傻事了?”白裡突然聽出來白景塵話裡面不對勁的地方,看來他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她無奈地皺了下眉。“沒有的事情,不用多想了。”她張開自己受傷的手,在傷口的上面用手指輕輕劃了一下。“傷口在這裡,是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花盆的碎瓷片紮進了手心。”白景塵聽到這,松了一口氣,自嘲一樣地搖搖頭,但在心裡安慰着自己,幸好如此。長長呼出一口氣。白景塵向身後倒下去,躺在松軟地草地上,又帶起了周身的白色傘兵。“白大人,你說人要是死了,是不是也身子往後一倒,然後靈魂就像這傘兵一樣往上飄?”“别瞎說,沒正經的。”白裡伸手打了一下白景塵的腿。“哪裡有人沒事死啊死的?”白裡看着遠方的景緻,沒看身邊的白景塵。他卻突然伸出一隻胳膊,拉住白裡的袖子,猛得一用力。白裡失去平衡,突然向後面草地上倒去。本來想着會磕一下頭的,結果腦袋也穩穩地枕在了白景塵的胳膊上。“是啊,既然沒人沒事死啊死的。”頓了頓。“白大人就沒必要哭啊哭的。”他的聲音盤旋在白裡的耳邊。慵懶的嗓音似乎叩住白裡的心。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白景塵撩人。她總是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努力,不要胡思亂想,哥哥和師傅是不會死的,他們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上,等着和她見面。但是難免有喪氣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要是哥哥和師傅都不在了會怎麼辦。可是,白景塵是怎麼看出來的。一種特殊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不知道白景塵這麼清楚地看穿她的心這事,是好還是壞。好像也不賴。她轉過頭看着白景塵的臉。依舊是側顔。仿佛那句話隻是随便說說而已。但是白裡知道,一定不是的。她再次把視線看向天空。兩個人就這樣享受着這種祥和又閑适的狀态。各自做着自己的白日夢。發呆是一種最奢侈又最有效的放松方式。一直都沒錯的。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白裡雖然貪戀這種好光景,但是奈何,她活得不僅僅是自己。“恩王殿下。”她淡淡說了一聲。“嗯。”白景塵這種窩在嗓子裡的聲音特别撩人,總是給人一種他和你特别親近。他是你的,的這種錯覺。“謝謝你。”“客氣,白大人。”他轉過頭,看着躺在身邊的白裡,臉上帶着笑意。白裡最受不得他這個樣子。一雙潋滟的桃花眸,裡面似乎散落着最光亮的星辰,凝着最深最深的情意。似乎說要走了很煞風景。白裡貪戀這裡的美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事情的話,大人就先走吧,本王再在這裡待上一會。”“好。”他依舊知道她在想什麼。白裡也淺淺應了一聲。“明日下朝,在下再去恩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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