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信謹與丞相議曰:“吏及諸有秩受其官屬所監、所治、所行、所将,其與飲食,計償費,勿論。它物,若買故賤,賣故貴,皆坐臧為盜……”
朱棡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繼續背誦。
大本堂裡鴉雀無聲,所有人用詭異的眼神看着朱棡。
要知道,這家夥……已經足足大半年沒有去大本堂讀過書了。
最緊要的是,這家夥居然背誦得如此清楚,一字不漏。
“春三月,立皇子德為河間王,阏為臨江王,馀為淮陽王,非為汝南王王……”
朱棡一口不歇,繼續背誦。
朱元璋的臉色,先是震驚,此後眼裡露出不解之色。
知子莫若父,至少他對朱棡的成色是有所了解的。
他本就不指望,這短短半個多月時間,朱棡能有多大的長進。
可現在,朱棡在他眼裡,竟好像換了一個人。
那劉智的臉色更是詭異,起初他還不屑于顧,認為這朱棡,不過是……臨時抱了佛腳來……
可朱棡越背越來勁,他才察覺到事态的嚴重。
一旁的朱棣有些急了,道:“三哥,你先歇一歇,後頭的我來背。”
朱棡沒理他,一字不漏地繼續從他口裡吐出來。
朱元璋的臉色從不解漸漸變為了喜出望外,目光已是和藹起來,他激動地道:“這些……這些你都能背誦?”
朱棡這才停下了背誦,回道:“父皇,從高帝紀起,到這景帝紀,兒臣都能倒背如流。”
群臣皆驚,這學的可不少啊,這裡頭,難就難在能夠背誦,這才多少天?
朱元璋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時有些不敢置信。
他指了指朱棣:“你呢?”
朱棣就等父皇問自己呢,如今父皇終于垂詢,激動得心跳加速,忙道:“父皇,兒臣……已學到了昭帝紀了,比三兄快了一步。”
朱元璋看着這打小隻滿腦子都是弓馬騎射的兒子,不由得錯愕。
他目光落在了朱橚的身上。
朱橚挺起胸剛要開口。
朱元璋卻擺擺手:“罷了,伱一定學的不比你這兩個皇兄差。”
朱元璋道:“你們如何學了這樣多?”
他看向鄧千秋:“鄧卿家,你來說。”
鄧千秋道:“臣平日裡都是遊手好閑,都是幾個皇子自學的。”
殿中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其實鄧千秋說的是實話,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誠實。
畢竟,鄧千秋平生最恨吹噓浮誇的人。
可鄧千秋這話說出來,大家沒有嘲笑,也沒有相信,而是都看向劉智。
劉智方才諷刺鄧千秋遊手好閑的話,迄今還讓人記憶猶新。
劉智臉色驟變,他覺得不可置信,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出哪裡不對。
這時,鄧千秋笑着道:“劉公,不知晉王殿下背的好不好?”
劉智沉默着,此時縱使他巧舌如簧,此時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朱元璋此時帶着笑容,這下……心裡舒坦了,三個兒子,連最不成器的,居然能将漢書倒背如流,世上還有什麼事比得知自己的骨肉至親有了長進更值得欣慰呢?
見劉智不言,朱元璋倒是想起了什麼,對呀,這漢書,朕也隻看過一些,到底有沒有背錯,卻還不知,便朝向劉智道:“鄧卿家問你,你為何不答?”
劉智隻覺得如芒在背,想了想道:“陛下,沒有錯。”
朱元璋大喜。
鄧千秋卻突然道:“劉公,你确定沒有錯?”
劉智:“應該沒有錯。”
鄧千秋道:“聽說劉公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想來對漢書的了解,比幾位殿下更要深厚得多,不知……劉公是否能夠全文背誦,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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