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落,老者氣息頓時暴漲。
本就壓迫感十足的他,此時更是再進一步。
暴烈的黑氣在他體外如龍卷一般環繞,精血在他皮膚下緩緩蠕動着,呈現着介于紅和黑之間的怪異紫色。
血腥味的狂風在呼嘯,死亡的腐臭蔓延到整個戰場。
老者那尊怪異的死屍虛相已經近乎完全和他融為一體。
那原本腐爛的皮膚卻越發幹硬起來,變成枯槁如炭的模樣,隐隐的透漏着幾分金屬光澤。
這一刻,老者似乎是從一個“死人”,變成了形似死人的怪物。
見到老者使出全力,其他幾人也不敢怠慢,紛紛催動起虛相,顯出神異。
聞人美肩上的那朵嬌俏鮮花蹦跶落地,迎風便長,化為一株一人多高、由花藤組成四肢的人形植物,淡黃色的花瓣在它的全身縫隙之間遊走滑動,仿佛鋸齒一般。
上官貝的那頭狽型虛相并不張揚,隻是後腿蹬直、人立而起,用那短小的前肢搭在上官貝的駝背之上,看不出有什麼名堂。
老三那和老者幾乎一樣的虛相,卻無法像老者那樣與己身融合,隻是将其放了出來,身上的黑色花紋全都遊離到了頭部,從嘴中吐出漆黑的濃煙。
最後那名修士,他的虛相最為奇特,那棵枯敗的大樹用根須撥開泥土,紮根進去,就地生長開來,枯敗的樹幹榮了又枯,滿枝樹葉落了又生,循環往複之間,樹木虛相也随之變大了起來。
當然,說時遲那時快,老者也不會站着任這些人做好準備,在衆人還在催動虛相之時,他便果斷的發起了進攻。
攻擊目标,赫然就是還在循環生長着的大樹虛相,也即那個姓古的修士。
可能是因為更加熟悉,也可能是因為其虛相催動的最慢,還可能隻是因為對叛徒的痛恨,讓老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人開刀,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
黝黑的雙爪并不鋒利,然而其帶起的黑色之氣卻如同死神鐮刀一般,交錯之間,就要将古姓修士的性命收割。
古姓修士雖然狂熱,确并沒有變傻,他的虛相雖然還并未催動到極緻,但也并非毫無抵抗之力。
無邊的落葉從樹枝上蕭蕭落下,綠色、黃色、灰色的樹葉組成了一團葉子暴風,朝着老者的黑氣鐮刀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上官貝也伸出雙手,朝着古姓修士的方向,隔空虛搭,他那狽型虛相長嚎一聲,古姓修士的葉子風暴便再添三分氣勢,肉眼可見的膨脹起來。
然而即使被加持過威力,這發合兩人之力的葉子風暴也隻是阻礙了那黑氣鐮刀片刻,最終仍是被鐮刀切開。
漫天樹葉化作枯敗微塵,那鐮刀依然勢頭不減,直直的朝着古姓修士的大樹虛相切割而去。
老者的眼神在鐮刀的餘隙裡,死死的盯住古姓修士,眼中的殺意已經有如實質。
但有了這片刻的阻攔,聞人美的攻擊也殺到了老者身後。
那人形植物的手臂猛然伸長,化作一隻綠色長槍,直奔老者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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