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周邊四處轉轉,布莊的人沒見過你,你進去不會惹人注意。”譚呈宏與紀明開站在布莊的右後方。
布莊今日開着門,卻沒多少客人,大多數人都是走到附近竊竊私語然後繞開。
紀明開點點頭,二人出來也沒帶刀,就那麼大大咧咧的過去了。
“老闆,那匹布拿下來讓我看看。”一進店,紀明開裝模作樣的挑選了一番。
店裡的夥計不似往日那般殷勤,臉色平靜的把布取下來遞給紀明開。
“嗯,不錯。這布多少錢?”紀明開拿過布在手裡摩挲了一會兒,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二兩八錢一匹,你要的話我就給你包起來。”夥計一邊說着一邊去一旁拿包紮用的東西。
“啊!啊哈,我再看看,再看看。”紀明開吓得聲音都變了,看一邊的夥計一直等着他,強行裝作淡定。
夥計也沒說什麼,放下了手裡的工具,繼續去忙活了。
紀明開餘光瞧見他離開後,悄悄松了口氣。
“小哥,你們那個吳管家呢,我之前在你們買過幾次東西,他都是給我折扣的。”紀明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不知道,店裡也沒折扣。”夥計态度依舊冷淡。
“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紀明開試探的問道。
“剛來的,那布你要不要?”夥計好好的數着東西,老是被他打斷,開始不耐煩了。
“你什麼意思?小爺我還就不買了!”紀明開本來也沒錢,索性踩着台階下來了。
夥計沒搭理他,嘴裡念念有詞的數着。
“157!”紀明開使壞的大喊一聲,逃出門去。
譚呈宏一直混在路邊看戲的人堆裡,時不時問上兩句,餘光看見紀明開跑出來,慢慢退出人群跟過去。
“怎麼回事?”譚呈宏跟着紀明開,兩人一直跑到了另一條街道處。
“有點奇怪”紀明開斜靠着牆,眼珠轉來轉去的琢磨着。
“奇怪?什麼地方奇怪?”譚呈宏追問道。
“你們上次去的時候,店裡夥計的态度如何?”紀明開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态度?态度挺好的,就普通店家的态度,怎麼了?”譚呈宏回憶着當時的情形,夥計和吳管家都如同一般店家一樣,迎來送往的。
“今天這個夥計冷煩得很,也不怎麼說話。”紀明開還沒遇見過這樣的夥計,“難道他不怕被人扣工錢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譚呈宏沒進去,不知道他嘴裡說的冷淡是個什麼情況。
“我剛剛在那人堆裡聽了一會兒,順便打聽了一下老闆娘的長相,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我畫出來給你看。”譚呈宏扯了扯紀明開,示意他往街道裡面去。
兩人找了一個小茶攤,譚呈宏把懷裡的紙筆拿出來放在桌上。
“他們說,那老闆娘貌美,彎月眉毛狐狸眼,鼻子高挺窄小,嘴巴小巧玲珑,喜歡豔紅的口脂,時常一副石榴色的耳環挂在耳垂上,整張臉如鵝蛋一般圓潤有型,即使年逾四十,仍然風采依舊。”譚呈宏一邊說一邊在紙上描畫着。
“奇怪”譚呈宏盯着畫上的女人,總覺得似曾相識,他把畫像遞給紀明開,“明開,你瞧瞧這畫上的人,像不像仇少夫人?”
紀明開正在飲茶,聞言打趣了一句:“仇少夫人剛走,你就想人家了?”看着對方的譚呈宏一臉凝重的望着自己,這才接過了畫像。
“她确實與仇餘的夫人很像,”紀明開看了畫像也覺得難以置信,“但她跟另一個人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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