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隐憂薛家隐憂秦可卿的丫鬟寶珠,被冷二郎打暈,之後在一間無人的房間醒來。寶珠自是不知發生了什麼,出來之後便見天香樓起火,又聽人說瑞珠被人擄走,秦可卿在天香樓被燒死,當真驚的七魂六魄都丢了。寶珠是秦可卿的貼身丫鬟,很多事她都是知道一些的,比如秦可卿并未和賈蓉同房的事。另外,賈珍觊觎秦可卿之事,以及秦可卿身份不一般之事,她也隐隐猜出了些。寶珠也算有些機靈,知道秦可卿在的時候,她自然可保無慮,但如今聽聞秦可卿已死,她便有些自危了。于是寶珠思得一計,乃自請為秦可卿義女,為她護靈守孝。賈珍正擔心寶珠知道的事太多,琢磨着要如何打發了她,如此倒正合了他的意了,便讓寶珠随靈在道觀中為秦可卿守孝,并傳命合府上下皆稱寶珠為“小姐”。秦可卿的喪事,出于各種考慮,賈珍倒是非常上心,恣意奢華,看闆時,幾副杉木闆皆不中意。可巧薛蟠來吊問,因見賈珍尋好闆,便說道:“我們木店裡有一副闆,叫作什麼樯木,出在潢海鐵網山上,作了棺材,萬年不壞。這還是當年先父帶來,原系義忠親王老千歲要的,老親王也不曾拿去,現在還封在店内,也沒有人出價敢買。你若要,就擡來使罷。”賈珍聽說,即命人擡來,隻見幫底皆厚八寸,紋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衆人盡皆啧啧稱奇不已。賈珍問:“價值幾何?”薛蟠道:“拿一千兩銀子來,隻怕也沒處買去。什麼價不價,賞他們幾兩工錢就是了。”賈珍聽說,忙謝不盡,即命解鋸糊漆。賈政一向謹慎,在旁勸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賈珍自有自己的考慮,并不肯聽。至于喪事主持,賈珍賈蓉身上都帶了傷,不便理事,尤氏知道這兩父子傷在何處,早就心灰意冷,日夜以淚洗面,亦不肯理事,隻得請了王熙鳳來。王熙鳳不愧是個女強人,眼光犀利,立馬分析出了要管好此事,便要解決的關鍵幾點難處:頭一件是人口混雜,遺失東西,第二件,事無專執,臨期推委,第三件,需用過費,濫支冒領,第四件,任無大小,苦樂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縱,有臉者不服钤束,無臉者不能上進。此五點實是甯府風俗,最難管理,也最難改變,但王熙鳳雷厲風行,制定了合理的制度,嬉笑怒罵間殺伐決斷,竟将這一件件都順利的解決了,榮甯二府倒都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條。但王熙鳳是個功力心極重之人,通過此次總攬榮甯二府大權的機會,她不斷弄權,愈發大膽妄為。收受賄賂,借賈府名義對地方官員指手畫腳,草菅人命;挪用下人的月錢放重利,盤剝百姓等等,便是由此時滋生。王熙鳳做的這些也是賈府日後被抄家的一條罪狀。此次喪事空前盛大,前來吊唁的王侯将相不可枚數。而且賈珍為了臉面,還求了内相戴權,為賈蓉捐了個五品龍禁尉的虛銜,以便在靈幡上寫時體面些。至于喪事具體如何盛大,王熙鳳如何在這期間把榮甯二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暫且不提。隻說薛蟠送了賈珍一具樯木棺材,在秦可卿靈前吊問了一回之後,又去外面和些狐朋狗友喝了酒,便自回了梨香院。梨香院中寶钗和薛姨媽對坐着說話兒,見薛蟠進來,薛姨媽便問道:“又哪裡喝了酒來?皇商之事你也不管?”薛蟠微微張着朦胧醉眼,打了個酒嗝道:“去甯府吊喪回來,皇商之事怎麼了?”薛姨媽拿手在鼻子前面揮了揮,驅散着從薛蟠身上飄過來的濃重酒氣,歎了口氣道:“你少來唬我,吊喪能讓你去了一日?如今又是滿身酒氣,不是又哪裡厮混了來?每日就隻知道出去鬼混,沒一日正形,你若有你妹妹一半,我也不用老了老了還操這份閑心。”薛家有百萬之富,偏生薛父早喪,隻得薛蟠這樣一個獨子,卻是個纨绔子弟,終日惟有鬥雞走馬,醉酒尋歡,雖是皇商,一應經紀世事,全然不知,不過賴祖父舊日的情分,戶部挂着虛名,支領錢糧,其餘事體,自有夥計老家人等措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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