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寂言腦海裡的聲音到底沒能成真,定遠侯看着君寂言帶着一身戾氣離開後,馬上吩咐了人去宮裡請太醫。
陳甯被下人擡到卧房,整個人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哀嚎,頹喪的躺在床上。
定遠侯進屋後,到床前看了看陳甯的兩條腿,守在陳甯的床前。
陳甯能被安插進去鎮安軍,他費了不小的力氣,陛下明顯不打算将鎮安軍再還給君寂言,他想着陳甯要是能在鎮安軍站住腳,老二一家就是不能承襲他的侯位,等陳甯以後有了軍功,也不會沒落到哪裡去。
可是……他看着陳甯的兩條腿,歎了口氣。
他千不該萬不該這麼急不可耐的去招惹君寂言,說到底,還是他爹娘帶歪了他,才讓他長成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
太醫來的很快,給陳甯包紮處理好後,對着守在一旁的定遠侯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他回天無力,除非請仙門中的人來,還尚有轉機。
定遠侯府見狀,滿是慈愛的看着床上的陳甯,回過身屏退了守在房間裡的其他人,太醫想要跟着一起出去,被定遠侯按在椅子上。
太醫在定遠侯府沒有待太久,便匆匆離開了定遠侯府回了皇宮,隻是他前腳剛離開定遠侯府,後腳定遠侯府便挂上了一隻白色的燈籠。
君寂言踏進定遠侯府的時候,不少人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再看到定遠侯府挂了白燈籠,一時間紛紛猜測着,莫不是君寂言去定遠侯府殺了人,不然,那白燈籠如何解釋?
………………
回春堂先是看到常伴君寂言身側的長安帶着人來,大夫剛一番折騰,處理完兩個病人的傷口,還沒坐下緩過來,就又看到君寂言一身殺氣的朝着他們回春堂來了。
他們回春堂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
這樣一來,今年還有誰敢來他們回春堂?他算是想錯了,君寂言的人都送來回春堂看病治傷,再有什麼疑難雜症,豈不是緊着回春堂了。
裡頭老張老孟趴在床上剛醒沒多久,臉上全無血色,看到君寂言,兩個大老爺們顧不上身上的傷,想要掙紮着起來,被君寂言按下。
“将軍,我們是去找過大将軍告假的,他不在,我們還特意囑咐了部下,若是見到了……”老張想到他們挨打的由頭,有些着急的想要解釋。
一旁的老孟跟着點頭。
君寂言就是鐵石心腸,此時面上也不禁有些動容,思及此,想到隻是廢了陳甯的兩條腿,還是便宜了他,面色瞬間又有些不好看。
老張老孟瞬間有些緊張起來,君寂言在軍中管的有多嚴,他們是知道的,可是今天他們剛挨了二十軍杖,實在是……
“我從定遠侯府過來的,怎麼回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好好養傷就是。”意識老張老孟理解錯了她過來的用意,她解釋道。
“将軍,你不知道,這才幾天,軍中就安插進去了不少世家公子哥,不少弟兄被頂了下去,大家都很想念你。”老張對着君寂言說道,眼裡滿是憤懑。
君寂言沒有接話,軍中發生了什麼,她是知道的,她現在已經沒有軍權,軍中的事,她也不便多說,安靜的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你們帶回去的金銀,分下去了嗎?”君寂言随口問道。
這件事兒,老張老孟還是辦妥了的,對着君寂言點了點頭,他們不可能讓那些混賬東西把将軍給弟兄們的心意搶了去,要真是那樣,别說他們不幹,就是整個鎮安軍,都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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