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崇五體投拜,而進秘聞,劉承祐的反應,則顯得有些奇怪,隻眉頭輕褶一下,便恢複平态。
王景崇的驚天之言,卻是沒能驚到劉承祐,這讓他有些意外,意外之餘,卻又不免忐忑,深思熟慮後的行動,似乎有點碰壁的意思。
“王景崇啊王景崇,朕不得不說,是小瞧你了!”劉承祐目光冷淡,注視着跪在廳内的王景崇,道“你可知,巨鹿郡王是何人?”
劉承祐語氣中的冷意比起冬月之寒還要冷上幾分,王景崇未加動作,隻是埋着頭,以一種沉抑而堅決的語氣答“臣知!”
“既然知曉,為何還敢出此惡言毀傷,壞我兄弟情誼?”劉承祐形色遽然而厲,嚴詞質問道“你竟是何等居心!”
面對皇帝的怒氣聲讨,王景崇反而不慌了,心中不驚反喜。劉承祐僅以劉承赟斥問,但對于楊邠并未吱聲,雖則隐約,但于王景崇而言,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信号了。
默默醞釀了一下,王景崇泣淚而告“陛下北巡,遠離京師,護從數寡,忤逆之蓋起歹心。逆事在即,局情險惡,臣秉必死之心,以警陛下。陛下若早做綢缪,絕禍事于微漸,以消大患,臣縱粉骨碎身,亦無可悔,而況于上谏。請陛下明察!”
言罷,王景崇再度以頭觸地,以一個十分卑恭的臣服姿态,等待劉承祐的反應。
靜靜地看完王景崇的表演,劉承祐默不作聲許久,冷峻面容上的表情,就如他心裡那般波瀾不興,隻是多了幾分感慨。
絲絲寒意自額頭滲入,湧向心頭,在劉承祐長時間的審視目光下,王景崇有點繃不住緊張了。有心開口,再說點什麼,卻又無法再醞釀起此前那般飽滿的情緒了。
良久,似乎是劉承祐思慮夠了,輕輕拂袖的動作在寂靜的廳中格外明顯。劉承祐以一種寡淡異常的語氣,直接問道“說說吧,楊邠打算如何謀逆,如何行叛?”
從劉承祐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仿佛堂堂宰輔,大漢元臣,勾連宗室藩王而行篡逆,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不過其言入耳,王景崇倒是慢慢放松下來,心中石頭落地,他知道,自己此番已經賭對了。
在天子的注視之下,王景崇打起精神,這才将楊邠的謀逆計劃抖落出來。描述地很詳細,如何準備,如何聯絡,什麼時間,與逆人數
詳細得有些過分,了然于心的樣子,如數家珍一般,就仿佛這個計劃他從頭到尾都參與進去了一樣。
但是,如今的王景崇,稱得上楊邠的心腹?楊邠又敢以此機密大事相托?劉承祐聽着,看着王景崇的眼神,漸生少許的玩味。
“請陛下早作防備,速加措施,否則逆賊一朝爆起,必生動亂!”
等王景崇禀罷,劉承祐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憤慨之色,一拍桌案,怒聲道“原以其為開國元勳,高祖信臣,兩朝宰輔,朕對其已是多加容忍。沒曾想,他竟敢生此惡逆之心,哼哼”
低沉而顯寒冽的冷哼聲,讓王景崇不禁心生喜意。
“起來答話!”眼神一轉,劉承祐對還跪着的王景崇給了個“恩典”。
“謝陛下!”
沉着一張臉,劉承祐思慮了好一會兒,直接吩咐着“傳李少遊、高懷德、趙匡胤!”
“是!”侍候在側,聽得秘聞的張德鈞不敢有任何猶豫,緊張地應聲而出傳喚。
廳中隻餘兩人,劉承祐再度将注意力放到王景崇身上,拘謹的站立姿勢,恭順的表情,任由皇帝打量,而無異狀
沒有再說話,但劉承祐心中難免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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