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談之間,探路警戒的衛士,如履平地般奔回,朝李繼勳禀報着什麼。劉承祐察覺到了,當即問道:“出了何事?”
李繼勳立刻過來禀道:“陛下,前方出了點狀況!有一支軍隊,據險設卡攔道,起了些沖突,應當是清流關的士卒!”
“哦?”劉承祐與王樸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未曾想,這野徑僻道之間,也有守備!”
“清流關守将是何人?能屢及此道,可謂盡職也!”王樸說道。
清流關,北關城樓下,安守忠帶着麾下,恭立于關前,未幾,奉宸營衛冒頭,衆心捧月間,是劉承祐等人。
望見一身黑袍,頭頂幞頭,腰纏玉帶的威儀青年,安守忠趕忙迎了來,拜道:“末将安守忠,恭迎陛下!”
“免了!”劉承祐一擺手,掃了安守忠兩眼,說道:“你這清流關守備,做得不錯啊!”
“陛下不是在縣城嗎?怎麼繞到北關來了?末将初得消息,實在詫異!”安守忠恭聲問道。
“不過偶得閑暇,興緻所來,登山越野,以探小徑罷了!”在安守忠的引導下,劉承祐慢悠悠地朝關内走去,說道:“未曾想,差點為你在山中布置的官兵所虜!”
聽此言,安守忠吓了一跳,趕忙道:“麾下沖撞禦駕,當死,請陛下治罪!”
“非但無罪,還當賞賜!”見其領會錯了意思,劉承祐擺擺手笑道:“就為他們的盡忠職守。而今淮南已下,僞唐臣服,清流關已處後方,你猶能守備周全,未嘗掉以輕心,難得!朕很高興!”
“謝陛下,末将等隻是盡職事罷了!”安守忠說道。
“走!帶朕看看這清流關防備!”劉承祐道。
“陛下請!”
在北漢有序接收江北,并從容撤軍的過程中,金陵這邊的紛擾與喧嚣,非但未有抑止,反而甚嚣塵,日益劇烈。
朝野内外,無不對漢唐媾合之約,表示憤慨與不滿,議論紛紛,大加抨擊。與以往不同的是,妄談國政,官府此番卻沒有管控與制止。
韓府,韓熙載這回是真病了,心病。自媾和定議之後,他已然在府中待了十幾日,足不出戶,耳不聞府外事,從君命,盡心安養。
府堂之間,有絲竹之聲,兩名姬妾,妝扮華麗,翩翩起舞,韓熙載側卧于榻,拾勺舀酒而飲,面帶醺意,雙目迷離,手指還點在膝蓋,似乎伴着舞曲節奏,一副浪蕩之狀。
未幾,一名身着紫服的中年官員,在府中仆人的引領下,得堂來。見堂間景,中年寡淡的面像間,流露出一抹不豫,徑至韓熙載身前,輕咳了一聲;“韓公!”
韓熙載瞥了他一眼,頓時笑道:“是鼎臣啊!來,坐,你我共飲一觥!”
來人名叫徐弦,官居禦史中丞,是少有同韓熙載這些北來官員友善的江南士人。十歲便作文,素有才名,與韓熙載齊名,人稱“韓徐”,與其弟徐锴并稱“江東二徐”。
見韓熙載那一臉醉态,徐弦直接将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了:“國家不幸,割地稱臣,敗師喪權,朝野下,有賢之士,無不憤慨,公為大唐臣僚,不思報國,反于府中,意志消沉,飲酒尋歡”
說着,徐弦當即欲轉身而去,見狀,韓熙載酒當即便醒了,喚住他的同時,也命人撤去歌舞。
親自引導其落座,韓熙載苦笑道:“國家苦難,我豈能不知,為人臣者,又豈不痛徹心扉?然而,事已至此,嗚呼又有何用?而況,我還待病家中,何日能出府,都還得等待宮中招旨!”
聽韓熙載之言,徐弦也不禁重重地歎了口氣。思及這段時間的國事紛擾,韓熙載等臣的力主陳辭,也有種無力感。
“而今朝中,是什麼情況?”韓熙載問道。
聞言,打起些精神,徐弦語氣苦澀地說:“江北已徹底拱手讓出,劃江而治,江防軍隊,已陸續撤到南岸。眼下,朝廷正忙着籌集歲貢,征調人口,與漢軍交換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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