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銀墨被漢堡的質問激怒了,冷聲反問。「聲音大不代表你有理,我隻是就事論事,是你堅持說一直沒離開,那外人是怎麼在不驚動你們的情況下破了神龛上的封印,把東西拿走的?解釋不過去吧?鐘魁你說是不是?」漢堡深谙處世之道,闡述問題時随手拉了個同夥,鐘魁還在狀态外,被問到,他抿抿嘴唇想了想,說:「從理論上說漢堡說得沒錯,可那人是怎麼打破房外的道符結界進來的?」「如果有人裡應外合,道符結界又算得了什麼?骨妖來偷襲張人類,說不定也是有人提前揭了道符。」漢堡的槍口明顯對準銀墨兄弟,銀墨臉色更陰,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會不會是你們被人用法術蠱惑,所以……」聶行風的推測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銀墨冷聲道:「我們就算學藝不精,還不至于連自己受沒受蠱惑都不知道。」「别吵了!」張玄喝止了他們的争吵,上前翻了翻木盒,盒上的封印也已消失,能不驚動所有人來去自如地拿走東西,如果不是這個人的法術很高強,那就是有人在說謊,不過現在不是亂懷疑的時候,而是要把東西趕緊找回來,今晚就是盈月,一旦錯過了這個時辰,骨妖就更難對付了。「銀墨,」他把眼神轉回銀墨身上,「你再把昨晚發生的事從頭至尾說一遍。」銀墨回瞪過來,卻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出去,張玄叫住他,問:「去哪?」銀墨隻當沒聽見,一直走到門口才轉過頭,說:「你我是主仆,你不信我,我無話可說,不過昨晚我們的确什麼都沒看到,就是如此。」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張玄火了,吼道:「這什麼态度啊?現在的仆人越來越大牌了,出了事,我問一句都不行?」「也許是作賊心虛,回答不出來,就趁機溜掉呗。」「可是我看他們不像是壞人啊,」鐘魁說:「如果内奸真是他們,他們完全可以找一個更讓人信服的理由。」「這就是他們聰明的地方啊,别懷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漢堡捋捋頭上那撮毛,繼續發表意見,「我這不是亂說的,你問張人類,他難道沒懷疑過嗎?」漢堡雖然聒噪又勢利,但它很會察言觀色,張玄收留銀墨兄弟時它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昨晚骨妖的突然闖入也很蹊跷,它馬上就看出了張玄的想法。張玄一時語塞,把目光轉向聶行風,聶行風不置可否,隻對漢堡說:「去把他們找回來。」「為什麼!?」明明它現在跟張玄同一陣線,卻得到了這樣的指令,漢堡不服氣地大叫:「董事長大人你管理大公司,難道不知道對于有疑點的人,一定要在上午,蕭蘭草照約定來到别墅,一進來就發現不對勁,左右打量着笑嘻嘻問:「今天人好像很少啊。」「都出走了。」張玄靠在桌前準備他的捉鬼道具,沒好氣地說。蕭蘭草沒明白,「出走?」「你拿到搜索票了吧?那先去歌劇院,我們路上說。」張玄把道具收拾整齊,示意蕭蘭草上路,蕭蘭草看到聶行風将一支輕巧手槍放進口袋,他眉頭挑了挑,說:「看樣子昨晚發生了不少事。」「骨妖來過了,我想這槍也許用得到。」聶行風的槍是他去義大利時喬送給他的,本來喬想給他真槍,但聶行風怕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拒絕了,後來喬就把改造的模型槍給了他,還配了不少加了符咒威力的子彈,這槍隻能殺鬼,上次他開車解救張玄時就曾用過。蕭蘭草從兩人的态度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收起笑容,帶他們上了車,鐘魁也跟了過來,問:「我可以一起去嗎?」張玄想了一下,鐘魁的死亡跟歌劇院有牽連,丁許虹又是在歌劇院自殺的,恐怕這個心結解不開,他無法入輪回,便沖他擺了下頭,示意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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