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殺了他?”
左不留擡起的右腿停在半空,眼神呆滞,一臉的難以置信,“你竟然殺了一個混沌守衛?”
“不然呢?”
鐘文笑眯眯地轉頭看他,右臂一抖,将天機子的屍身随手抛在地上。
“殺、殺害混沌守衛……”
被他的視線落在身上,左不留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心髒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狠狠揪住,就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卻還是硬着頭皮威吓道,“等同于向王庭宣戰,從今往後,九大守衛與十三主宰都會視你為眼中之釘,勢必要動用一切方法将你除去,在這混沌界之中,你将再無容身之處。”
“我且問你。”
鐘文緩緩踱至天機子的屍體旁,不緊不慢地問道,“這老兒稱呼我什麼?”
左不留愣了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說我是不祥,是混沌界的禍亂之源。”
鐘文哈哈笑着自問自答道,“我若不表現得像個魔頭,豈不是顯得他看人不準?”
“你……”
聽他将殺害天機子一事描繪得這般兒戲,左不留不禁面現怒容,張口便要喝罵。
“也罷,既然你如此傷心,我就讓他活過來又有何妨?”
鐘文卻突然發出标準的反派式桀桀怪笑,“誰讓我心地善良呢。”
說話間,他右手食指一曲一伸,将一道紫金色氣息不偏不斜地彈在了天機子的屍體之上。
“你做什麼?”
左不留眼神一凜,一股濃濃的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待要上前查看,雙腿卻仿佛灌了鉛一般,竟是怎麼都無法動彈。
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心底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隻是站在那裡,并未做出任何攻擊動作,猶如汪洋大肆般的磅礴氣勢卻已經壓得左不留透不過氣來。
莫看胖子平日裡對誰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和善模樣,其實身為混沌守衛,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一旦被惹急了,絕對是天老大,我老二,怼天怼地怼空氣的嚣張性格。
然而面對鐘文,他卻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跑!
趕緊跑!
老頭已經死了,還管他做什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強烈的求生欲化作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瘋狂呐喊。
下一刻,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死去的天機子居然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雙手抱着腦袋“咔嚓”一轉,将被扭斷的脖子又重新掰正了回來,随後沖着鐘文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禮道:“見過主上。”
“老頭!”
左不留見狀不覺吃了一驚,“你……沒死?”
對于他的詢問,天機子卻是毫不理睬,兀自對着鐘文低眉垂首,态度無比謙卑,就如同臣民在面見聖上。
“老頭,我且問你。”
鐘文笑嘻嘻地問道,“老子是不是不祥?”
“怎麼會?”
天機子連連搖頭,竟是态度大變,毫不猶豫地推翻了自己此前的言論,“主上出谷,乃是天降福音,怎麼會是不祥,應該說是大大的祥瑞才對。”
“哦?”
鐘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剛才你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從前小老兒見識鄙陋,才疏學淺,不懂得主上的偉大與尊貴。”
天機子臉上的谄媚勁,簡直讓人無法将他與那個為了天下蒼生而犧牲自己的烈士聯系在一起,“如今得您點撥,方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不知天空之廣,世界之大。”
“老、老頭……”
這一番言論,直聽得左不留目瞪口呆,連話都要說不利索,“你、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在說些什麼?”
“死胖子,閉嘴!”
天機子臉色一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老夫與主上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對老頭的屍體做了什麼?”
左不留突然醒過神來,轉頭對着鐘文怒目而視。
“屍體?什麼屍體?”
鐘文兩手一攤,故作不解道,“他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活蹦亂跳的,何來屍體一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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