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酒色淘空的小體格,雖然有大劑量五石散加成,終究底蘊太差,李師師這兩個嘴巴,竟直接将他抽翻在地。
李媽媽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叫起撞天屈來:“天啊,師師,你、你怎能動手打人?”
李師師臉色發紅,渾身燥熱,頭腦中渺渺茫茫,如夢似幻,隻覺胸中無不可說之言,天下無不可為之事,隻覺活了這麼大,第一次直面本心,無拘無束,好不自在!
聽得李媽媽質問,斜觑着她,奚落道:“怎麼?怕我打傷了人,要你賠錢?這些年,金山銀海也替你賺回來了,還和老娘羅唣什麼!”
低頭一看高衙内正欲爬起,雙手扯高裙子,奮起一腳踢在軟肋上,踢得高衙内連連翻滾,自己卻樂得拍手大笑。
曹操冷眼旁觀,暗道:失策了。這要不是恰好皇帝來了,就憑高衙内自己,怕是還真沒有“大鬧一場”的能耐。
李師師笑了一會,隻覺一身衣服束縛無比,讓她氣息不暢,伸手拽住衣領,使勁扯了扯,露出胸前一大塊雪白中透着胭脂紅的肌膚,這才舒服的透口氣,忽然感覺有人看自己,一扭頭,看見曹操,伸手一指——
“你這漢子,詞倒做的不錯。不過男人家詞文本事了得,也算不得什麼真本事!哼,若是那遼國、西夏兵馬殺來,若沒有邊疆敢戰之士,你們這些隻知吟詩作詞的人,能打跑敵人麼?”
李媽媽隻覺天崩地裂,誰能想到,堂堂一代花魁李師師,心中竟然覺得那些粗魯丘八,比這些詩文大家有“真本事”,這番話傳出去,怕是天下士子都要被得罪光了!
連忙哀告曹操:“宋大官人,我家師師怕是得了急病,這番胡言亂語,萬萬不可傳出。”
曹操溫和地拍拍她手:“放心,師師姑娘這番話,深得我心。”
話音未落,忽然自後堂轉出一個相貌俊雅的中年男子,約莫三十五六模樣,穿一身白衣,臉上本挂着溫和的笑意:“師師,如何不……”一眼掃見室中情形,臉色立刻變冷,重重哼了一聲,扭頭就要走。
曹操澹澹道:“官家,既然來了,如何便走?”
那官家腳步一停,臉色冷意更甚,身後兩個身強力壯的小黃門,大聲叱喝道:“何方狂徒?既知是聖上駕臨,緣何不拜見?”
曹操微微一笑,正待說話,忽然高衙内一骨碌爬起身來,叫嚣道:“為何要拜見?這裡須不是金銮殿!大家到了行院,都是來瞟表子,誰又比誰高貴些。”
官家聞言,雙眼微眯,上下打量他一眼,點頭道:“你這厮姓甚名誰?”
高衙内把排骨胸一拍,口水噴出三尺遠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汴京花花太歲高坎,便是老爺!你這厮待如何?”
官家聞言,不怒反笑:“呵呵,原來你便是大名鼎鼎高衙内,看你模樣,倒是喝了不少。去吧,寡人自會同你父親理會。”
高衙内仰頭大笑三聲,一雙赤紅的眼,惡狠狠盯着官家:“上次拜你所賜,打得本衙内三個月下不了床,這次還想告狀?隻會耍嘴皮子,你這厮算什麼好漢!”
說罷雙腿一分,微微低下身,立個門戶叫道:“你若是個漢子,便來同我撲一撲!”
汴京一帶,相撲盛行,瓦肆街頭,每日表演相撲的人不知多少,因此許多汴京人都能擺個三招兩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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