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路上的積雪,今天的郵差來得較晚,但總歸是不辱使命,趕在中午之前給栗樹街134号送來了郵件。
馬洛順手将給格蕾絲夫人的賬單交給了郵差,合計20215美元。
他關上門,朝客廳走去,一邊打開收到的信封,抽出裡面的一封電報。
“馬洛先生:我将即刻返回學校。如果您想見我,就到哈佛大學找哈默吧,他會帶您過來。桃樂絲·勞倫斯”
背後傳來一陣門鈴聲,他頓住腳步,回到大門前。他将門拉開到一半,看見外面的羅賓和謝爾曼。
“二位有搜查令嗎?”他盯着他們問。
“少廢話,你肯定對我們接下來跟你說的事感興趣。”謝爾曼說。
“恐怕跟舊神有關。”羅賓解釋說。
馬洛朝周圍看了看,隻看見郵差騎着馬,往街口走去。
“抱歉,這是你們近期第二次穿警服上門了,我擔心鄰居誤會我涉嫌什麼重案。”他向後退去,把通道讓出來,“現在請進。”
索菲娅聽到羅賓的聲音,從二樓自己的房間裡沖下來。
“今天是個幸運日,在分離2小時後就能再次見到你!”她給了羅賓一個緊緊的擁抱。
謝爾曼将頭别過去,眼睛隻顧打量着牆面,走進了客廳。查甯也待在裡面。
馬洛給謝爾曼和自己倒了酒,在他對面坐下。
羅賓這時才和索菲娅一塊進來,他在謝爾曼身邊坐下,索菲娅站在他身後,依靠着沙發背。
羅賓将警局的屍體講述了一遍。
科林·弗萊徹,靈智學會的成員?馬洛回憶起平克頓提供的資料,這個人也來自紐約。
“我能去看看那具屍體嗎?”他問。
“不行,這跟谷倉可不一樣,波士頓警局内到處都是警察。”謝爾曼說。
“謝爾曼警官,感謝你對波士頓警局的情況描述,太有幫助了。你們夜裡一般幾個人值班?”
“你自個兒溜進去吧,淩晨4點前的時刻最容易。”謝爾曼趁羅賓開口前,一把摟過他的脖子,把他的嘴捂住,“我和這小子這次絕對不會陪你,那可是我倆的飯碗。”
索菲娅見狀,驚訝又擔憂地眨着眼,但沒吭聲。
“我隻是想想。”馬洛瞥了眼手中的電報,“我正好收到一封邀約,對方讓我去哈佛大學……可惜這兩所學校眼下還沒成為鄰居,我得跑兩趟。”
謝爾曼顯得很驚訝:“這個人比沒有内髒的屍體還吸引你?”
“它們可能是相關聯的事。何況,你不是跟我說我這會見不到科林本人嗎?至于他的宿舍,現在大概也有警察過去吧?”
羅賓嗚嗚叫着,謝爾曼松開了手。
他喘了口氣,說:“我覺得那個死者就是從哈佛走過來的。”
“是在失去内髒之前,還是之後?”馬洛用手指敲打着膝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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