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黃年所想,塔底是塔頂,塔底是一塊平整的石磚地,嶄新光滑。
他一站在平地上,空中突然飛來一個雨傘男,如蝙蝠般翻飛落地,上半身藏在收攏的黑色雨傘裡,下半身穿着藍色長褲與黑白闆鞋。
“你是最快發現真相的一個了,恭喜恭喜。”雖然從這雨傘男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恭喜的意味。
見黃年不講話,兩人沉默了一陣後,雨傘男又開口:“如果沒有什麼想問的,就可以拉開這扇門前往‘車站’了。走到底就是。”
“塔底确實是塔頂,沒錯吧?”
“嗯,所以他們永遠也不會有修完這座塔的一天。”
黃年看了兩眼漸漸轉白的“塔頂”,沒有猶豫地拉開門把手離開這裡。
門後是一個長長的甬道,修建的奇形怪狀,不像是給人通過的,黃年摸索着往前走。走一段就有一扇門,黃年沒有好奇,聽雨傘男的話一直向前。
突然,甬道劇烈的震顫起來,黃年不得不靠着一扇門穩住身體,但門不是很牢固,連帶着黃年一同墜落向未知的空間。
身體傳來強烈的失重感,這就像做夢時經常夢到自己從高空墜落,是一模一樣的感覺,隻不過這次不是做夢。
“要死了嗎?”黃年閉上眼睛,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意外總是比預想先來。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黃年眼前閃過模糊的飛鳥,他感覺自己在向上墜落,又感覺自己好像站立在高空。
他面前好像出現了一台大頭電腦,屏幕閃爍着幽幽熒光,電腦自動打開了聊天室,屏幕發來信息。
“areyou?alone?”
聊天框内,綠色指針不斷閃動,他噼裡啪啦輸了很多,但又一個個删除。
黃年沒有回答聊天室的那個人,電腦消失在他眼前,随着一聲“砰”的巨響,他失去了意識。
……
“嘿,醒醒人類。”
黃年睜開沉重的雙眼,轉了一圈後看向聲音的源頭,那是一隻“坐”在主駕駛位置的貓,後爪撐起身體,前爪搭在方向盤上。
車窗外面,無意義的色塊被他們抛之腦後。黃年覺得自己可能沒有睡醒,調整了一下姿勢,馬上又昏沉睡去。
“喵?”
……
再次醒來,黃年躺在一片沙灘上,一隻暹羅貓正在添他的臉。
“你終于醒了喵。”暹羅貓滿意的舔舔爪子,退到一邊。
“你是?”
“我是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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