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上班青工M便來到機動處,向彭處長争取了4個人的出差名額。
開始,彭處長不同意去這麼多人,說帶了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但是,青工M講了兩點理由便說通了彭處長。其一,這次是去最近的本省嶽陽市而不是外省,旅差費節約多了吧?其二,想釆購一台一拖二的除塵設備,看是否能把中頻爐的防保除塵問題一并解決掉,一舉兩得吧?所以電弧爐和中頻爐的師傅都得去。
下午。青工M來到鋼爐班。和班長王師付說好了,王班長自己及鋼爐這邊徐師付和中頻爐那邊陳師付等三個老師付與自己一起參加設備考察,并确定,星期三晚上開完爐,星期四白天休息一天,星期五一清早出發。
星期二上午。青工M來到沈書記辦公室,書記不在。到毛七妹辦公室詢問,她說,沈書記參加廠黨委思想宣傳工作會議一天。
星期三上午。青工M在維修班找到沈書記。彙報了與鋼爐班王班長等三位老師傅,受機動處委派出趟差,去釆購鋼爐除塵器的計劃。沈書記問清是由機動處報銷差旅費後,囑咐青工M:鋼爐班下星期六要開爐,務必下星期五之前返廠。青工M說:應該沒問題。
星期四上午8:30。青工M在機動處辦理介紹信和差旅費借款手續,在廠财務處借支1000元。
上午10:00,青工M與蘇洪見面。對“承包方案"提出了10處修改意見,略一思量又将落款的7人名單改為"承包小組",同時請蘇洪抓緊修改,約定下午4:30在廠辦公樓大門口右邊單車棚會合。
下午4:35。青工M與蘇洪把《鑄鋼車間生産和管理責任承包方案》正式遞交給廠辦易主任之手。
易主任生一付金魚眼,當看到頭一頁的标題後,他那似乎要從眼眶中蹦出的眼球差點把青工M吓一大跳。
易主任:你們兩人的想法?青工M:不隻是,我們代表車間大多數青工的想法。易主任:誰牽頭?你M主任吧!青工M:是的!易主任:那好吧!我向廠長、書記彙報。
走出廠辦公樓,一直沒吭聲的蘇洪說:M哥!這易主任可不冷不熱的,我看這承包方案兇多吉少。青工M:我對廠黨委、對王書記有信心。
兩人從廠部辦公室走出、下一樓至辟靜處,青工M從口袋裡找出一個伍分硬帀,抛向空中,青工M:是兇是吉我兩賭一次,你賭國微,我賭糧食”。硬帀落地後,蘇洪欲彎腰看币面時,青工M搶先用右腳踩住,然後俯身拾起,看也不看放入口袋後說:不賭了!我倆誰勝誰負都于事無補,我們靜侯廠部怎麼答複吧。
蘇洪望着青工M笑笑:你也沒多大的把握吧?你給我說實話,這個承包車間的想法你和廠黨委王書記是不是彙報過,他是不是很支持你。青工M也笑笑:你是不是看我住王書記隔壁就近水樓台先得月吧?電大同學!我明确告訴你,我被提為車間副主任王書記幫沒幫忙我不知道,但承包車間這個想法我絕對沒向王書記彙報過,你不要瞎想。
蘇洪的笑臉頓時變成一副苦臉:M哥呀!那這方案就更沒希望了。我是認為你向王書記曾彙報過想法,并且得到了他的基本認可,這才緊跟着你幹的。青工M:想打退堂鼓了?蘇洪:那倒不存在,君子一言驷馬難追。青工M:我倆都不預測結果了,還是靜候答複吧!
這時,下班的廣播号聲已響,青工M與蘇洪分手後各自回家。
青工M昂首挺胸地融入下班的人流,他對承包車間信心十足,他十分相信王書記會對這個承包方案有一個很好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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