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宋時琛走出電梯,語氣染上些許的哀怨,第一次約會被放鴿子,心情好不起來。
他說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的有點長,聲音裡帶了幾分微不可察的委屈。
比賽才剛開始沒多久,突然走,怕是不适合,沈晚意隻好放軟了語氣,“等會就溜…”
她正想說些什麼,手機那邊傳來啟動汽車的聲音,“你要過來?”語氣遮掩不住的驚訝。
修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背上附着淺淺的青筋,宋時琛聽到女人語氣裡的難以置信,他不禁反問,“有問題嗎?”
沈晚意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突兀,“沒有,我盡快出來。”
挂了電話後,她跟旁邊看得正入迷的杜秋秋說開溜的事,杜秋秋眼裡隻有比賽,囑咐幾句路上注意安全,繼續轉頭看籃球賽。
沈晚意微微彎腰從中間的座位繞到後排,悄悄溜走,出到醫院大門,才松了口氣,她第一次幹早退的事,莫名心虛
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駛過,綠燈亮起,她正想過馬路,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穿過兩旁熙攘的人群走過來。
過馬路的人好多,一張張陌生的臉孔映入眼前,他淹沒在人群中,她卻能從中準确無誤的找到他的身影。
在綠燈還有最後十秒時,她放棄過馬路的想法,站在原地,恰好這時,宋時琛迎面走來,身後紅燈緩緩亮起。
男人清冷的神情在見到眼前人時,眸子染上絲絲的溫情,自然而然牽過女人微涼的手,“剛出來?”
“嗯。”沈晚意任由他拉着手,兩人手心相貼,觸碰間感受到傳來的溫度,她的心裡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兩人牽着手走在路上,地上鋪滿了被風吹落的葉子,大多是深綠,偶爾夾帶了幾片金黃色的葉片,層層交疊,任由風将它吹落在各地,飄散在各處。
沈晚意看向樹上悄悄變得金黃的葉子,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她回來雲城已經快半年,這半年發生太多的事,一切都過去了。
這段時間,她成長了許多,性子漸漸沉穩,她不再想未來會怎麼樣,至少現在挺好。
秋天是一個不錯的季節。
…
穿過長長的走廊,宋時琛推開包間門,房間的擺設映入眼簾,他瞧見紅木桌前品茶的人時,不由得一笑,“師兄來得真早。”
“剛到一會。”楊俊智端起桌上素雅的白瓷杯,聞着杯上的熱氣,深深吸了口,細細品嘗起來,露出滿意的神色。“上等西湖龍井,味道正好。”
宋時琛牽着沈晚意入座,她朝楊俊智禮貌點頭,“楊律師,上次的案子的事,謝謝你。”
纖細修長的手端起白瓷杯,以茶代酒,以表謝意,兩人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楊俊智意味深長笑了笑,“不敢當,我隻是盡了微薄之力,不足挂齒。”
“打算到國外多久?”宋時琛抿一口白瓷杯裡的茶,茶香在口腔内回蕩,他緩緩開口,擡起眸子看向對面轉着手腕佛珠的人。
“說不準,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我這人自由灑脫慣了,雲城待了幾年,是時候換個環境,趁着還年輕,多出去走走,免得以後留下遺憾。”
楊俊智停下手上轉動佛珠的動作,看向了窗外的夜景,華燈初上,霓虹燈光點綴着天際線,點點星光勾勒出建築物的輪廓,如夢如幻。
他不過三十出頭,說這話時,有種莫名滄桑,像是經曆了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回憶往事的感歎。
“注意安全,有事打電話。”宋時琛尊重他的決定,兩人不謀而合,相視一笑,舉杯相碰。
相識多年,他知道楊俊智的性子,決定的事很難改變,所以沒有勸說,每個人有不同的選擇,無關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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