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峰。
“宗主喚王某來有何要事相詢?”一個身有富态的中年修士站在徐煙凝面前。
“王師叔今年貴庚?”徐煙凝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神色間看不出絲毫情緒。
“已有百餘!”
“師叔保養有方,倒是看不出!”
“宗主見笑了!”那富态中年修士心有狐疑,這徐煙凝大清早遣人喚他前來,既不問宗門調度之事,又不詢物資收支明況,卻好似拉他閑聊,問些家長裡短。
“王師叔可有子嗣?”徐煙凝又問。
“王某蹉跎百年,倒是未曾娶妻!”那叫王師叔的富态中年修士心有警惕,如此答道。
徐煙凝面色似有遺憾,口中歎息道,“那确是可惜了,本想着王師叔在這物資處擔任主事多年,兢兢業業,勞苦功高,宗門勞王師叔之力,也當惠及其子嗣!”
中年修士心中一動,心底卻暗自冷笑,什麼惠及子嗣,以宗門現狀,有這餘力?
他表面上也滿是遺憾。
他弄不懂徐煙凝突然喚他來是何意思,且看一步走一步。
“王師叔年逾百載,到這宗門想來也該有八九十年了!”
中年修士點點頭。
徐煙凝又繼續道,“師父在時,王師叔便任了這物資處主事之位,師父早年又與王師叔相識,因而多有器重。”
“師父也常對煙凝言:王師叔是個敦厚之人,可以信托,委以重任!”
“可惜師父早去,隻拖累王師叔在這物資處繼續勞累!”
中年修士靜靜聽着,聽到徐煙凝談及前宗主,他面上也禁不住浮現一絲回憶之色。
但對徐煙凝後面之話也有些不以為然,隻拱手托言表示都是應該的。
徐煙凝卻話鋒陡轉,突兀地問了一句,“煙凝可曾有得罪王師叔之處?”
中年修士面色一滞,訝異道,“這如何說來!”
“宗主信任我,王某回報都來不及,何來得罪之說!”
“既如此,王師叔何以擅自決定少了弟子們每月的一塊靈石?”徐煙凝面色複雜,幽幽說道。
中年修士面色略變,還當繼續狡辯之時,徐煙凝已經将具體調查情況置于那中年修士跟前,“此有不少弟子們的實名口訴,從前年第一次開始的時間到最近的領取時間,皆有詳細記載,王師叔可要看一看,再辯真僞?”
随後徐煙凝痛心疾首道,“師父信任王師叔,我亦不曾對不起王師叔,王師叔何以負我師徒二人?做出這等吸血宗門之事!”
中年修士看也未看那口訴文書一眼,不及多言,轉身就準備遁走。
稍頃,他就被一股劍意籠罩,再往前時,殿門已閉,從旁側走出幾個持劍女弟子。
“王師叔何其急也!”徐煙凝清冷的聲音自那中年修士背後響起。
“王師叔既已到此,煙凝豈可任王師叔如此離去?”
中年修士也不答話,悶頭前沖,似乎想靠蠻力破門而出。
那股劍意瞬間攀升,如有千鈞壓得那王師叔步履維艱,呼吸一滞。
他也是果決,張手取劍,竟是要魚死網破。
砰的一聲!
那王師叔整個人便栽倒在地,一柄飛劍點入他腹中,鎖定他靈門基台,讓其全身靈氣不得半出,不消片刻,他便已無反抗之力!
這邊那幾個持劍女子上前頓時将其牢牢縛住。
中年修士面色一土,卻仍舊兀自掙紮道,“宗主此是何意?”
“王師叔就沒有其他什麼想說的嗎?”徐煙凝幽幽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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