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見過玄清大師!”
秦國使臣被殺一案,遵循着固定的軌迹,文信候食客李斯手持旌節,跨越渡橋,進入新鄭,處理後續之事,盡管在韓非的操縱下,白亦非出兵并未擒拿住天澤,但亦是有收獲。
是日,西宮論政,各方勢力權衡,被白亦非擒拿的焰靈姬便成為殺害前任秦國使臣之人,按制,交由秦國處理,午時初入,便是一家囚車從韓國黑鐵獄中使出,開赴秦國使館。
而對于此刻的秦國使館之内,偌大無比的庭院之内,周清則是一襲青衫踱步其内,身側不遠處,一位容貌方正的沉穩青年靜靜而立,一禮而畢,沒有繼續多言。
整個秦國使館之内,除了一些秦國兵士之外,并未有多少人,列國交戰,就是有人在其内,也僅僅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作為文信候府門下的食客,對于此人,周清聞其名,頗有些興趣。
“你之才與韓非相比如何?”
看着那立于一側的身着淺灰色錦袍的李斯,神情平靜,其心有疑,卻未敢開口,雙眸中更是如碧波一般平緩,一眼觀之,不複韓非時刻表現的不羁與放蕩。
輕語之,而問。
“師兄之才十倍于我。”
拱手而應,李斯擡起頭看了周清一眼,不明白為何宮廷右護法會找上自己,而且會詢問自己這個問題,但宮廷右護法,位同上卿,得王上器重,地位尊貴,自己不過一食客,未敢多舉妄動。
此行新鄭,雖然背靠秦國這個列國最大的糧倉,得了一身榮耀,但與師兄韓非的交手中,仍舊令李斯頗為不滿意,但自己又無能為力。
“你于新鄭多日,觀新鄭氣象,領略韓國氣象,其國如何?”
再語之,問焉。
“韓,國小民弱,權臣林立,王權旁落,朽矣!”
李斯再次一禮,雖不明玄清大師到底是何意,然以不變應萬變乃是正策,之前在小聖賢莊遊學之時,對于韓國的現狀就有聽聞。
而今,親自一觀,更有深層次的感悟,那位才學十倍于自己的師兄,選擇可是相當不明智,如今的列國,已經不是數十年前的大争之世了。
“哈哈哈,好一個朽矣!”
“《論語·公冶長第五》有言,宰予晝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于予與何誅?始吾于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于予與改是!”
“如今的韓國與宰予何曾相似,既然你如此評價你師兄韓非,那麼,以其之才可能将這塊朽木重新雕琢一二?”
李斯能夠看到的存在,韓非亦是能夠看到,周清同樣可以看到,韓國建國近兩百載,除了申不害變法的那近二十年,韓國一直是戰國孱弱之國。
外有敵國環伺,内有權臣林立,而且韓國之内一直不缺少大才,如今更有韓非出現,對于這個問題,周清很想知道李斯如何回答。
“大争之世或有可能,如今的諸夏列國,秦國獨強,數十年來,山東列國屢屢敗于秦國,國勢不存,國力不顯,隻待時機一緻,便可出崤函,匡諸侯。”
“師兄之才雖罕見,然,隻要韓王不死,斷無可能複蘇國力,況且,在大秦鐵騎之下,韓國也沒有太長的時間了。”
這番言語雖然不算什麼驚世之言,但配合此刻秦國的國勢,卻是堂堂正正的謀略,絕對的實力之下,任你機敏萬變,又有何用。
周身青色玄光掠過,行至李斯跟前不遠,再次看了李斯一眼,此人能夠被韓非認同,其才本不必說,自古以來,燕雀之屬就不可能與鴻鹄并列。
現在是這樣,将來仍舊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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