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珩卻道:“依我看,這未必是壞事。”
高延宗立刻叫道:“陛下憑空編造個蘭黨出來,這還不壞?”
高長恭身在局中,亦是不解地望着二兄。
高孝珩道:“你們想想,陛下還點了祖黨、陸黨。倘若真的問罪三弟,是不是祖珽和陸令萱也要一并治罪?陛下是在警告祖黨和陸黨那些人,不要再陷害三弟,攪亂了朝局,否則連他們也一并收拾了。”
高延宗聽懂了一些,又問道:“陛下有心保全三兄,為何不斥責張景仁呢?”
“唉!這恰恰表明陛下還是忌憚三弟的。如果斥責了張景仁,還有誰會彈劾三弟呢?”
高延宗似懂非懂,高長恭卻一下子明白了,道:“陛下要保我,又要防備我。”
“是這個道理。陛下是聰明的,陸令萱這些人隻配做他的爪牙。治國要看祖珽,用兵還得倚仗三弟。陛下要的就是互相牽制,鬥而不破的局面。”高孝珩繼續解釋。
高延宗也聽懂了,笑道:“幸好我把二兄請來,否則真要急死我了!”
高孝珩淡然道:“我身在局外,看得清楚些罷了。隻是那張景仁為何會上疏彈劾三弟呢?”
高長恭道:“我明白了,張景仁與祖珽關系親厚,他定是受了祖珽一黨的指使,想在我身上戳個血洞,引穆提婆來咬,借此把水攪混,掩蓋他們的罪行。”
高延宗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高長恭道:“我立刻進宮向陛下請罪。”
高孝珩點頭道:“陛下要的是态度。你隻能請罪,不能辯解。我們就上疏彈劾你,還有穆提婆和祖珽。要讓陛下知道,他不是孤家寡人,朝廷裡也沒有任何一黨!”
交代完畢,高長立刻進宮向皇帝請罪,卻被陳德信攔在止車門不讓入内,說皇帝不見。
高長恭苦求無果,隻好呈上請罪奏疏,方惴惴不安地回去了。
陸氏母子的待遇要好些,他們可以跪在宮中。
聖壽堂外,炎炎夏日,母子二人大汗淋漓,皆是不安。從中傳來的琵琶聲說明皇帝正在享樂。
聖壽堂中絲絲冰涼。高緯獨坐龍床,左右各擺着一方冰鑒,冰鎮着水果蜜餞、葡萄酒、蜂蜜水。
高緯的目光全被歌舞所吸引:一對西域曹國的玉人兒正且彈且舞。懷中琵琶好似迸出了無數珠玉,打在殿内立着的千扇銅鏡上,清脆作響。
二人舞姿潑辣,在鏡中重重疊疊,攝人心魄。
何洪珍看在眼裡,樂在心上,這些時日他費勁心思調教曹氏姊妹,為的就是今日的出彩。他取了一杯葡萄酒獻與高緯:“大家請用。”
高緯沒有聽見,眼睛還直勾勾地盯着西域女子。
“大家……”何洪珍雙手托杯,又喚了一聲。
高緯方回過神,道:“跪了多久?”
何洪珍愣了下,瞥望殿外,又看向漏刻,道:“兩刻了。”
“朕的《無愁》曲傳到西域了嗎?”
何洪珍笑答:“天子教化,小國百姓怎不仰慕?”
高緯大悅,接過頗黎杯一飲而盡。
此時,内官陳德信自殿外而來,噗通跪在禦前,雙手把一摞奏疏舉過頭頂,激動道:“吾皇萬歲!朝臣們彈劾的奏疏已經到了!”
高緯迫不及待地問:“都是彈劾誰的?”
“蘭陵王、祖珽和城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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