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玩得這麼開心,應該不差我這個蛋糕,”他的嗓音夾雜着自以為藏得很好的諷刺,“當然是扔了。”
太陽穴有些突突的疼,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在江邊吹了冷風,還是被陳鋒這番話給氣到的緣故。我試着放輕音量,“蛋糕可以放在冰箱裡,我明天當早飯,你提前準備了這些應該和我說一聲......”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毫無底氣地說道。隻感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大大的‘虛僞’,面對這樣的局面束手無策。
是啊,‘說一聲’。可如果連驚喜都要提前報備,留出時間,那這樣的驚喜還算是驚喜嗎?
仿佛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與陳鋒的關系隻是搭建在幻境上的一座虛殼,隻要稍微一下就能戳破表皮的愛意,露出千瘡百孔的内裡,如海市蜃樓岌岌可危地顫動。
陳鋒臉上的肌肉伴冷笑牽動,字句中的尖銳不知是沖我還是沖向自己,“說不說都沒有意義了,反正我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垃圾,你說對嗎?林曜。”
“你不要這樣說自己,”我抿了抿幹澀的唇,緩緩說道,“我本來都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後來在同事的提醒下才想起來,如果我一早就知道,肯定會早點回家和你一起過,今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道歉,剛才我不應該那樣說你,你是想聽我這樣說嗎?”
他短促笑了一聲,卻冷得發燙,“林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腦中嗡嗡作響,好像說再多的話都隻會讓局面顯得更加糟糕。指關節松了又緊,虛虛的垂落在身側,我細弱地吐出兩個字,“抱歉。”
周圍似乎短暫的安靜下來,也許是三秒,也許是十幾秒,我終于聽見陳鋒的聲音再度在狹隘的空間裡響起。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
“你剛才去了哪裡?”
他的雙眼黑白分明,眉間醞釀着濃到化不開的陰郁,還有幾絲從未浮現如虛影般的隐忍的悲悸,觸目驚心。
我狼狽地移開眼,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說,“我一下班就去和同事吃飯,吃完後在江邊散步消食,他們走了我就打車回家,就是這樣。”
“你是希望我相信這段說辭嗎?”
他的目光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我心慌。無數雜亂無章的思緒刺過腦海,我渾噩地點頭,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好像大腦已經産生慣性,我又對陳鋒撒了謊。
冰箱制冷在嗡嗡作響,沒有擰緊的水龍頭滴砸在水槽的瓷碗上,隔壁鄰居的電視開得很大,還能依稀聽見斷斷續續的背景音樂,伴随幾句模糊的台詞。
一切動靜都在沉寂中擴大,作為掩飾我卑劣的最好工具。
許久,我終于聽見陳鋒開口,每一個字音都像艱澀的外語,沉得無法在舌尖上化開,“要是我選擇相信,你會開心嗎?”
“陳鋒......”
“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前言不搭後語,我卻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在生日上讓我難堪,不想讓本該開心的事情變得沉重。
明明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在短短幾分鐘内結束自我調節,甚至自己找到台階擺在腳下,隻等我點頭首肯,不需要一句多餘的軟話。
我的心蓦然緊了緊,湧出一股濃郁的澀意,因為心虛,也出于愧疚。
“陳鋒,對不起。”
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沉默之後,伸出手小心翼翼抱住了他,見陳鋒沒有推開,又仰頭親在他的臉頰,帶着些安撫的味道,也有幾分懇切的讨好。
他垂下眼,這個距離,讓我很清楚就能數見陳鋒微顫的睫毛,兀然讓我想起了顧鳴生。
僅短短一個晃神,親便替換成了吻。夾雜着濃烈薄荷香的唇将我抵在廚房的高台上,他反客為主的欺上身,每一處都緊貼得密不可分。唇舌将主人内心的不滿與愠怒一同傾洩而出,把我堵得隻能發出幾聲斷續的嗚咽。
“陳,陳鋒......”
“我相信你,小曜,”他嗓音沙啞,是在對我說,也像是在對他自己說,“我相信你一次,好嗎?”
他的身體不自覺發顫,也許是因為這個吻而紊亂了呼吸。似乎在某一刻,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淺薄如紗的脆弱,隻是消散得太快,來不及捕捉。
我沒有抗拒這個吻與在身上遊走的手,任由這場摩擦愈演愈烈。不知什麼時候被陳鋒抱到柔軟的床上,他摸上我已經有了感覺的身體,一路吻至胸膛。
(删減車)
......他俯下身迫切地吻我,咬破嘴唇也不肯松開。我迷迷糊糊地推拒着,突然被他扣住手腕,冰涼的銀質圓環套入無名指,我下意識後縮了一下,卻被他不由分說地緊緊锢住,透過一層迷蒙的光線,我終于看清陳鋒給我戴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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