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一紅,忙道:“我不是臭美,隻是看看哪裡像爹,哪裡像娘。”“小姐,你和姑爺都長貌美如花,我估計,将來生出來小娃娃好看得簡直不像人。”我又羞又氣,這,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怎麼就那樣巧,江辰此刻剛好探了頭進來,蹙眉道:“小荷包,奉承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我的确不會說奉承話,但也不至于水平低到如此地步啊。江辰笑眯眯道:“小末,你說将來我們的小娃娃,像誰多些?”我覺得耳朵根發燙,不去理他。他負手踱步到窗前,舉頭望月,神色迷離。窗前伸出幾杆瘦竹,影子斑駁于牆,他一身白衫,潇灑高挑,襯着這花前月下的景,甚是養眼。我坐在燈下微微眯眼看着他,心裡很是平和安樂。他望着月亮望了半天,抱着胳膊清了清嗓子,我以為他詩興大發,正欲洗耳恭聽大作,他幽幽地來了一句:“中秋節,快到了。”青梅竹馬,春藥失身母親照舊在“一衣不舍”裡做着顧嫂,她說等我和江辰成了親,她就和爹爹離開這裡,在京郊買一處宅子住下。師父爹對母親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立刻領命開始着手去京郊打聽房子。戚夫人生性要強,一門心思地要将獨子的婚禮操辦得風光熱鬧,所以将歸雲山莊的生意交給江辰,專心地籌備婚禮。江辰被他娘使喚着去忙生意上的事,于是,這歸雲山莊裡就我成了閑人,小荷包甚是羨慕地感歎,癡人有癡福,我笑笑不語,私以為,老天的确對我很是厚愛眷顧。這天我正閑在屋子裡翻書,突然小荷包從外面神神秘秘地跑進來,附到我耳邊悄聲道:“方才我出去遇見了雲洲公子,他讓我給你傳個口信,今夜戌時約你在山莊外明士湖畔的邀月樓裡見一面,說有要事和你商議。”我吃了一驚,雲洲約我,什麼事呢?小荷包頓了頓又吞吞吐吐地道:“小姐,你要是想去,可别告訴姑爺。你馬上就要成親了,背着他去和别的男人幽會總是不好。”小荷包一片好心,我沒說什麼,但心裡卻不以為然。我若是去見别人,也許告不告訴江辰都無關緊要。但我去見雲洲卻和見别人不同。他明知道我和雲洲之間曾有過一段懵懵懂懂的鏡花水月一般的情緣,雖然緣起緣滅匆匆如昙花,卻也畢竟是有過的。我若是瞞着他去見雲洲,倒顯得我和雲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這樣的事,若他一直不知倒也罷了,若是他日知曉,必定會心有芥蒂,我覺得還是告訴他比較好。我既然已經和他有婚約,也打算和他相守到老,那夫妻之間應該坦誠,否則他知道了,保不準以為我對雲洲還有什麼别的想法,極易滋生誤會。我這人生性簡單,直來直去,最希望夫妻之間能坦誠相待。所以,等到晚飯之後回到房裡,我便對江辰直說了。“江辰,雲洲約我去邀月樓見面,說有要事相商,我來和你說一聲。”江辰直直地看着我,表情很奇怪。我頓了頓,小聲問道:“怎麼,你不願意?”他也不說話,突然一張胳膊将我摟住,緊緊地箍在懷裡。莫非他真的吃醋?我正欲辯解,隻聽他幽幽說道:“小末,此刻你心裡才算是真的有了我。”我臉上一熱,這毫無由的怎麼又發起感慨來了?我推推他的胸膛,“你若不放心,站在樓下等我就是。”他笑嘻嘻地道:“你去吧。我放心,從沒有這樣放心過。”“你不介意?”“你介意我是否介意,說明你……嘿嘿,我自然不介意,你隻管去吧。”他說得甚是繞口,我大概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我去去就回。”他在我臉啄了一口,語氣甜得滴出蜜來:“好娘子,你這樣做為夫甚是欣慰。”我又是好笑又是羞赧,走出房間時,心情十分平靜。這便是我心裡所願的夫妻模樣,彼此坦誠,相濡以沫。我不曉得他是否能做到,但不管他能否做到,我先讓自己做到就是。邀月樓在歸雲山莊的西牆邊,以前聽江辰提過,他父親在家時,常和母親在樓上賞月飲酒,後他父親下落不明,戚夫人再也沒有心情獨往。漸漸的,邀月樓便空寂下來,閑置在湖邊。倒是江辰,有時夏天回來,會去樓裡睡覺,湖邊水何澹澹,小樓臨湖而立,涼風橫穿而過,甚是涼爽。到了時辰,我帶着荷包從歸雲山莊的西門出來,走了二十幾步,便是邀月樓了。門口挂着兩盞燈籠,有兩個老仆籠着手坐在門口閑聊,見到我來,便站起身施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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