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乙仰高脖子定定望着他,他的下巴猶如美玉,兩片薄唇猶帶怒意地微抿,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便低下頭來,幽黑的眸子冷冰冰地與她對視。
她眨了眨眼睛:“扶蒼師兄的劍舞跳完了?”
他聲音極淡:“嗯。”
她嬌聲軟語:“一跳完就來救我,扶蒼師兄真關心我。”
扶蒼像沒聽見,龍公主一句半開玩笑半帶諷刺的話好像突然戳中他某個軟肋,潛藏在内心的無數惡意毫無道理的鑽出來,他亟不可待要反擊,卻發現無話可說。
踏出仙梅林,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赤金鈴聲,玄乙轉頭一看,果然見滿頭叮當響的飛廉神君與望舒神女朝這裡行來。
見着他倆,飛廉與望舒似乎一點都沒有意外,飛廉神君還滿臉冷笑地打量玄乙,目光特别在她右腿上轉了半日。
玄乙笑吟吟地開口:“神君的頭發如今看着十分柔順光滑,我便放心了。”
飛廉神君登時沉下臉:“膽大包天的小鬼!我還有賬沒和你們算清!今日你們自己掉在我手上,我廢了你一條胳膊!再打斷他一條腿!看你們以後還嚣張不!
身後的望舒神女突然開口:“飛廉神使,莫要沖動,我等今日前來另有要務。”
飛廉神君冷道:“神女,這小混蛋十分詭詐兇險!當日将我狠狠戲耍一番!她那該死的爹又對我百般侮rǔ拷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還望神使看在燭yīn氏公主與我有同窗之誼的份上,莫要将怨恨挂懷。”
這話一出,飛廉神君瞬間變得平和,颔首道:“神女如此說,我便不氣了。”
咦?這狂bào的飛廉神君這麼聽望舒神女的話?玄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望舒神女款款走至玄乙身前,那道無形的目光又一次纏繞在自己面上,帶了一絲研判。玄乙不知她究竟何意,索xing一言不發縮在扶蒼懷中,歪着腦袋朝她微笑。
扶蒼突然開口:”望舒神女,有勞了,不知神女yù在何處施法?”
望舒道:“我方才與飛廉神使在整個朱宣玉陽府内尋了一遍,清氣最濃郁的地方正是這座仙梅林,煩請神君與公主移步林中。”
哎呀,那幾樁罪證還在仙梅林中躺着……玄乙默不作聲被抱進去,果然飛廉神君望見地上暈死的幾個神君,又開始冷笑:“兩個心狠手辣的小魔頭!”
他散開月砂将他們抓住,問道:“神女,他們幾個怎麼辦?”
“他們挾持公主,須得管教一番,有勞神使跑一趟,送還給離朱帝君,是他的弟子們。”
飛廉将墨招神君翻過來,他左邊的耳朵被切開一道口子,頭頂的長發也盡數被削去,露出發亮的頭皮,看着反倒有些滑稽。
那個叫扶蒼的小鬼,劍道是不是又jīng進了?飛廉神君心中暗自嘀咕,用月砂拖拽那幾個神君,離開了仙梅林。
“扶蒼神君,可否讓我看看公主的傷處?”望舒神女指尖輕彈,空dàngdàng的仙梅林中忽然便多了一張水晶桌,三副水晶椅。玄乙心中訝然,這一手她也會?
扶蒼将她放在水晶椅上,撩起裙擺将襯褲卷起,白布拆開:“有勞神女。”
望舒神女用手輕輕摸了摸近乎痊愈的傷處,見玄乙的目光總是落在水晶桌上,她便輕道:“玄乙公主,我本是太yīn山龍神後裔,而太yīn山一脈在上古曾隸屬燭yīn氏,點水成冰我自然也是會的。”
哦,這樣子啊……玄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誰知望舒忽然又道:“待公主年滿五萬歲時,可願接替我做這望舒一職?”
玄乙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這位神女一開口竟然是邀她做月神望舒,當即愣住了。
“太yīn山一脈早已凋零,我也不再年輕,更無婚嫁生育的念頭,望舒一職須得神力yīn寒者,我思前想後,唯有玄乙公主最為合适,何況燭yīn氏天生qiáng橫,公主若做這望舒,必然比我要qiáng上許多,請公主考慮一下。”
這高帽子一頂頂的砸過來,砸得玄乙有些頭暈,她呆了半日,奇道:“神女特意前來朱宣玉陽府,莫非就是為了邀我将來做望舒一職?”
望舒緩緩道:“坦白說,我十分不喜燭yīn氏一貫行事風格,然而一位于我有恩的帝君開導了我,與這些私下裡的恩怨比起來,天地規則更為重要,望舒一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還是要最為合适者方能擔當。公主不必急着今天便給我答複,我期盼今日的一場善緣可以讓公主在五萬歲時多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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