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傅尋言簡意赅:“人上了年紀,不是這項那項的指标不達标就是身體各處的小毛病不斷。”
伏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曲一弦:“這位就是小曲爺吧?”
傅尋掀了掀茶蓋,替她回答:“叫她一弦就好。”
曲一弦幹笑了兩聲,點頭附和。餘光卻忍不住瞥向傅尋,暗暗腹诽:誰準他替她回答的!多事!
傅尋像是壓根沒察覺到她的不滿,把路上下車買的早餐遞給她:“吃掉。”
曲一弦的笑容更幹了。
他是故意的吧?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的,是笃定有外人在,她不會拂他面子也懶得費口舌是吧?
那他還真的挺了解她。
曲一弦默默地把早餐接過來,剛想悄悄放在桌旁。傅尋眼神掃過來,體貼地問:“不愛吃?”
不等曲一弦回答,他轉頭看向伏泰,解釋:“來得匆忙,路上也沒空吃早飯。想着伏叔也不是外人,應該不會介意。”
伏泰自然滿口的“不介意”,順帶一臉慈愛地看向曲一弦,讓她不要客氣。
曲一弦嘴上客套着,心裡卻想:她要是不客氣,這會就把早餐扔傅尋臉上了。
不過畢竟是傅尋的好意,曲一弦還是領情,聽着兩人說話的功夫很快解決了早餐。
傅尋一直留意着她的舉動,見她吃完早餐,唇角往上掀了掀,自然地把話題轉到了權嘯身上:“昨晚我跟一弦和權嘯見了一面,有些疑惑不方便問他本人,想跟伏叔取取經。”
伏泰在古玩圈沉浮數十年,早跟人精似的,怎麼會沒看到傅尋那轉瞬即逝的小表情,臉上壓着笑,仍舊和藹道:“權嘯平時幫客人從我這捎貨,我沒少跟他打交道,不說事事知道,但知道的肯定知無不言。”
傅尋呷了口八寶茶,許是覺得口味偏甜,眉心微蹙,說:“權嘯兩個月前從東家行知道裴于亮欲脫手勾雲玉佩開始,就試圖越過東家行直接聯系裴于亮。後來也的确讓他如願以償,從沈芝芝那得到了裴于亮的聯系方式,不過我覺得,這事是不是太巧了點?伏叔,你對沈芝芝和權嘯之間的陳年舊事知道多少?”
“權嘯這人,私事上不是很檢點。他那些花邊新聞我沒了解過,但有耳聞。”伏泰想了想,說:“權嘯結婚早,他老婆懷孩子那年,他天天在外頭尋花問柳的。也是報應,有次他老婆聞風去捉奸,受了刺激,孩子流了,婚也離了。我也隻是聽說啊……說是那回和權嘯在一起的就是沈芝芝。”
曲一弦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權嘯的确和沈芝芝有段過去,無論這個念頭道不道德,曲一弦仍忍不住猜疑,既然婚都離了,權嘯要是想娶沈芝芝不就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嗎?他怎麼就不能娶她了?
權嘯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和伏泰表述的實情可不相符啊。
“早年還有件事。”伏泰呷了口茶,慢條斯理道:“沈芝芝這女人,身在風月場,心卻向溝渠。對權嘯用情至深,言聽計從。權嘯是個小人物,混到如今,場面上的确過得去,但私底下陰損事沒少做。”
“敦煌西城原本還有家典當行,大概兩年前,權嘯剛和他前妻離婚。應是允諾了沈芝芝什麼好處,哄騙她去仙人跳,生生攪得西城典當行雞犬不甯,關門閉店。當時權嘯和我合作緊密,圈内不少人以為我眼界小,不容人,所以指使了權嘯用不入流的手段搞黃了西城典當行。”
“那年,正值清代乾隆年間金瓯永固杯出世。而西城典當行,當時就收着這寶貝。我為了避嫌,對當年之事了解不多,後來輾轉聽說,金瓯永固杯經權嘯之手轉給了香港的收藏家。”
曲一弦挑眉,掀開茶碗抿了口茶。茶水的溫度和甜度恰好緩解了她從心底漫出的惡心感。
她端着茶盞,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寮着蓋碗上蒸騰彌漫的水汽。
如果伏泰說的是真的,那權嘯可就真把她當傻子耍了。
或者,還不止她。
前頭來了生意,有店員掀了簾子進來叫伏泰去掌掌眼。
伏泰告罪了一聲,讓傅尋和曲一弦稍坐片刻,他去去就來。
他一走,曲一弦擡眼,直勾勾看向傅尋:“你這位伏叔可靠嗎?”
傅尋似不太想搭理人,斂眸玩着茶盞,半晌才道:“伏叔是我爸當年插秧失敗的秧苗子,有師徒之情。你别看他一把年紀,其實和我同輩。”
插秧失敗的秧苗子?
曲一弦腹诽:傅尋也就敢在她面前這麼說,擱伏泰面前,看他敢不敢提!
傅尋雖然沒明說,但光這一句話,曲一弦心下自然有了判斷。
伏泰的可信度比權嘯這滿嘴跑火車的人顯然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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