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憑淵聽到詩句,想起林辰的某個世家公子朋友似乎提過一句,心裡明白過來:“你是說明月樓?”
“你居然知道,看來還不算太孤陋寡聞,還有藥可救。”林辰稱贊道,“今晚,是白若菡姑娘撫琴清歌的日子,她可是被時下名士贊為‘瓊玉枝頭凝飛雪,幽獨水色潋清波’的大家,容姿之美,在我禹周或許隻有杭州府的江晚璃能媲美。她每旬隻出來一次,若是錯過今晚,就要再等十天。”
江湖傳聞中,永遠不會缺少美人,對于林辰口中兩位美貌佳人的名字,洛憑淵隐約有些印象。但見他說得如此順溜,不禁看了他一眼,“你還挺熟。還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我當然知道,否則出門都會被周喻陽那幫家夥恥笑。”林少将軍一抖衣袍,風流倜傥地坐下,向甯王講述起明月樓的來曆。
明月樓原本在杭州西子湖畔,是一處青樓,除了因地利占了幾分西湖的靈秀,與其他煙花之地的秦樓楚館并沒有多少不同。然而五年前明月樓似是換了幕後的主人,随即改弦更張,樓中的姑娘們或習絲竹音律,或通舞藝,才華高些的還能琴棋詩畫;陪伴客人時也不再賣身,若兩情相契自然是可以交往的,卻與買賣無關。這種做法可說清高,隻是容易曲高和寡,但明月樓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賺多少錢,幾年下來,便以格調高雅聞名江南,成了文人雅士時常往來之所,大小詩會、文壇盛事也常常擇地于此。江南文氣荟萃,不知流出過幾多佳作。明月樓中,江晚璃善丹青詞曲,白若菡是音律大家。兩年前,白若菡攜琴北上,在洛城另起一座明月樓,依然沿襲江南時的規矩。她容貌才情俱是翹楚,兩年光景,明月樓下冠蓋雲集。但白若菡喜靜,盡管慕名而來者衆,仍是每十天才現身一晚,每次不過歌兩曲。
洛憑淵聽到這裡,見林辰意興盎然,揶揄道:“你可是曾見過這位白姑娘,十分思慕?那兩曲當真美妙至斯?”
林辰被他取笑得臉上一紅:“你不知道,這兩曲極有講究。若是在十日之内,洛城出了上佳的詞作,被白姑娘選中,就會在當晚唱出來。經她一唱,立時便會滿城傳頌,不乏有人因而一舉成名。她向來不管詩詞作者是何身份,高官顯貴,窮困學子,都是一視同仁,隻看寫得如何。有時見沒有好詞,第一曲就隻唱前朝名句。所以許多人做了詩,都主動送到明月樓去,希望被白姑娘看到。”
洛憑淵笑道:“如此說來,若非才子,去了豈不是無趣得緊。”
林辰道:“明月樓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因此還有第二曲,是留給當晚過去聽歌的客人的。到了明月樓,書寫一首詩詞送進裡間,白姑娘會随意抽取一首。”
話到此處,他捅了捅洛憑淵,“甯王殿下,前幾天我實在該讓你寫一首詩詞,以你這筆書法,哪怕寫得不算最好,說不定也能被選中。不過被抽到也極好,白姑娘會請進去叙談招待。這可是好機會,如此絕代佳人,到現在還沒聽說看上過誰,說不定就與你有緣。”
說着跳起來,拉着洛憑淵就向門口去:“走吧走吧,珍時雖然很可愛,也不用整天逗它玩。我看你近來心情不好,去散散心,老悶在房裡做什麼。我都訂好位置了,先去怡香軒吃晚飯,再到明月樓聽曲。常言道,人不風流枉少年!”
洛憑淵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想想沒什麼其他事,也就起身随着出門了。他并不覺得自己心情有何不好,隻是幾天來,有時回想起靜王,就會不太舒服,難道明顯得連林辰都能看出來嗎。
二人到了怡香軒,林辰又早約了兩個朋友,洛憑淵見到兵部尚書家的長子周瑜陽,以及戶部侍郎的次子錢瞻。幾人年齡相仿,洛憑淵雖是皇子,但他未涉政事,又全無架子,諸人說起話毫無壓力,都是言笑不禁,隻圖開心。
席間又談論起明月樓的白若菡,洛憑淵才知道,原來這幾個家夥雖說得天花亂墜,卻誰也沒見過真容。
周瑜陽說道:“白姑娘每次彈琴唱曲時,都在一道紗簾之後,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待到從簾後出來,臉上都已蒙上了面紗,不過雖是霧裡看花,亦可見風姿綽約。隻有抽中的人,才能被請進去一見,我們哥幾個才淺學疏,運氣也不夠好,因此誰也沒見到過。”
洛憑淵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他們費半天口舌,把自己拖去,竟隻能聽兩首歌,看一道人影。這位白姑娘還真是高明,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癢好奇,想來若總是輕易露面,就算再如何美貌,也不會令一幹人談起時這般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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