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夫是男的,給徐夫人看病不太合适,簡庭宇隻得點頭同意。
到了徐夫人的院子,她也不着急看病,反而跟蘇禾唠起家常,“蘇禾,我弟弟一心科舉,年過二十不婚,可把家裡急壞了。跟他同齡的,孩子早就打醬油了,這次父母催他回京,也是想挑門好的親婚,最好有助于他仕途的,偏偏他油鹽不進,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蘇禾又不傻,豈會聽不明白徐夫人的隐晦。女人的心思最敏感,何況是寵弟狂魔,徐夫人怕是已經看出弟弟對她有意思。
姐弟情深,徐夫人不可能去戳穿簡庭宇,但蘇禾身份特殊,哪怕出于保護之意,她也不可能将真相告之弟弟,這才拐着彎來提醒蘇禾。
“簡公子已經中舉,如果春闱能脫穎而出,還怕沒有好姻緣麼?”蘇禾笑笑,然後又道:“不瞞夫人,我近來事務繁忙,以後簡公子的治療就全權交給鐘大夫了。”
有她這句話,徐夫人這才放心。說句良心話,她是真的欣賞蘇禾,若不是她已是許家婦,她還真想讓她成為弟媳,隻能說兩人沒緣分。
徐夫人掏出一張票據,塞到蘇禾手上。
蘇禾以為是銀票,猶豫要不要收,誰知卻是胡家商貿的棉花提貨單,二十斤的棉花。
呵呵,徐夫人還真是貼近生活,市場稀缺什麼,她就送什麼,送禮都送人心坎上的。
蘇禾驚訝道:“夫人還能買到棉花?我昨天找了幾家鋪子不是說沒貨,就說明兒請早,可把人愁壞了。”
提起棉花,徐夫人神情不太好,“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不料如今竟也成搶手貨,我也是費了好些勁才拿到的。瞧瞧你衣衫單薄的,趕緊給自己做幾件保暖的衣服,再打床暖和的被褥。”
“夫人莫不是開玩笑吧?”蘇禾佯裝震驚,“在沙縣還有你買不到的東西?隻要你開口,那些商戶還不得馬上送上府來。”
徐夫人皮笑肉不笑,“那是以前,今時不同往日了。”
徐縣令風頭正盛,誰敢給徐夫人臉色看,可如今她面色不虞,或許另有内情。
蘇禾眼波流轉,很快便道:“我昨天到胡家商貿去買棉花,誰知碰了滿鼻子的灰,那價格诿實吓人。”
“那可不是。”徐夫人啧啧搖頭,“怕是還要往上漲。”
蘇禾吃驚,低聲道:“之前蝗災導緻糧油價漲,官府還出台過限價政策,那胡家為何還敢頂風作案?”
徐夫人沒把她當外人,屏退衆人才道:“一朝得勢,雞犬升天。”
在沙縣,誰的大腿能粗過徐縣令的,胡家又抱了誰?
見蘇禾滿頭霧水,徐夫人握住她的手,低聲叮囑道:“縣令爺找胡家談過棉價之事,胡家一反之前的奉承之姿,态度很是強硬,這多半是背後得了大靠山。”
吃過李承平的虧,徐縣令如今行事更加謹慎,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于是由徐夫人代勞,“蘇禾,像李承平這種擺在眼皮子底下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在暗處的,你日後也要多加小心。”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有些話不需要挑明說。
離開徐府,蘇禾沒急着回家,反而去找二狗。
二狗也想找她,急着結算妙心齋的分紅,想給底下的乞兒置些過冬的取暖物。
蘇禾就奇怪了,往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怎麼今年會如此着急?
“我讓老劉盡快算賬,好了就給你。”蘇禾将棉花提貨單拿出來,“二十斤的貨,換你一句實話,這交易做嗎?”
看到單子,二狗眼睛亮了,“還是姐的渠道厲害,這交易我做了。”
第二百五十章奔着人家身子去的
收了貨單,二狗也不藏着掖着,“這次的漲價,不止是棉花減半的問題,西域再往西的諸國遭遇百年難得一見的寒流,比起往年要冷上許多,西域棉花被搶購,加上西域自己也在囤積,流進闵朝的更加稀少。”
厄爾尼諾氣候?西方諸國遭遇極寒天氣的消息,最先是從胡家商貿鋪流傳出來的,為了擡高棉價炒作的,又有幾分可信呢?
二狗卻神情嚴肅,“姐,西方嚴寒暫不知真假,但蒙國靠近西邊的疆域,今年的寒冷确實比往年更厲害,而且一直在東進。”
蘇禾愕然,二狗是蒙國人,他的人常年跟蒙國互通有無,消息自然更加靈通。前幾年那幫乞兒随便窩在破廟角落,生火取暖喝熱湯,冬天忍忍就挨過去了。
今年連他們都較真了,可見情況真的不一般。
回到家,許戈的臉色也不太好。
許戈心情不好,十之八九跟漠北有關。果不其然,漠北有消息過來,這次不是跟蒙國打仗的消息,而是朝廷允諾的冬衣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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