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出名的一處,叫做梅岑山,乃漢時一個叫梅福的方士在此修道得名。這島上,道觀佛寺林立,風光绮麗,乃上好的遊覽之所。我前番與一友人相約前往遊覽,不知文吉可有意同行?”
第一百一十四章外祖(下)
嚴祺訝然,道:“嶽父的意思,是讓小婿借治病之名,随嶽父一道去那梅岑山?”
“那梅岑山,傳說廟觀皆靈驗,前往治病求藥之人向來不少。”容昉道,“你以治病為名前去,可謂合适。”
嚴祺颔首,露出敬佩之色,笑道:“嶽父果然足智多謀。”說罷,好奇道,“嶽父到那梅岑山去,原本也是要求仙問道麼?”
“這倒不是。”容昉道,“我到梅岑山,乃是與一友人相約。”
“友人?”嚴祺道,“未知是何方賢達?”
“也是個機緣。”容昉道,“這位友人,是我在餘杭結識的,乃相逢恨晚。我和你嶽母此番之所以在餘杭逗留了許多時日,也是因着他。”
嚴祺愈加好奇:“哦?”
“這位友人,姓呂,名缙,字重陽,與我同歲,乃荊楚人氏。他也是經商之人,近年常走揚州和廣州之間的海路,剛剛在廣州購得了一艘大海船,開到揚州來。他見我對廣州海船感興趣,便邀我一道乘船出海,試一試水性,順便再到梅岑山這等名勝去遊覽一番。”
嚴祺了然,想了想,道:“這位呂公,想來是個性情中人。小婿曾聽老田說,廣州的海船萬金難求,朱公買到了,不急着用它販貨把錢賺回來,卻要載着嶽父出海去遊玩,倒全然不像是個商賈的做派。”
容昉颔首,道:“據他說,他祖上也是仕宦之家,隻不過他不愛做官,倒喜歡做做生意,常年四處行走遊覽,過些自在日子。”
嚴祺想,這倒是跟容昉如出一轍,一個不愛做官,一個不愛做地主鄉紳,隻喜歡四處奔波做生意,怪不得相見恨晚。
“如此,全憑嶽父吩咐。”他說。
此事議定,林氏帶着漪如和嚴楷到後院去了,容昉則帶着嚴祺到書房裡去閑坐,聊些家中的事。
坐定之後,仆人呈上茶來,嚴祺端起杯子喝一口,目光閃了閃,對容昉道:“嶽父如今,将生意都放到揚州來了?”
“正是。”容昉道,“南陽的鋪子主營些土産,雖也有不少老主顧,可近年來不過勉力維持,無多少利潤。揚州這邊乃南北要沖,商貿遠比南陽繁盛,在此經營乃大有可為。我在信中與你們說了,這些年我不常待在南陽,時不時便要到揚州來,便是此理。”
嚴祺颔首,道:“小婿和靜娴,先前都以為嶽父在揚州的生意不過一時,不曾十分留意。這些日子,小婿帶着兒女住到這宅子裡來,方知嶽父定然是下了大本錢。别處不說,光說這宅子,無論地段還是大小,恐怕皆花費不菲。”
容昉搖頭;“何止花費不菲。不瞞賢婿,我為了盤下揚州這邊的宅子和貨棧,将南陽的貨棧和田地都賣了。”
嚴祺一愣。
他說着話,原本是為了試探試探,看看能不能把實情套出來。不料,容昉竟是全然沒有瞞着的意思,全說了出來。
看着嚴祺詫異
的神色,容昉笑了笑,道:“你和靜娴在京中,一個忙于公務,一個忙于家務。此事,我怕你二人操心,故而不曾告知,賢婿見諒。”
嚴祺一時無話可說。
容昉嘴上說着見諒,話裡話外卻全然沒有愧疚的意思,仿佛此事理所當然。
“小婿并非不舍得那些産業。”嚴祺按捺着複雜的心情,對容昉道,“隻是這其中也有不少容家的祖産,嶽父終要回鄉去養老的,總要留些傍身之物才是。”
容昉不以為然:“誰說我要回鄉養老?”
嚴祺又是一愣。
“你們啊,明明個個都不如我活得久,也不如我見得多,卻總愛拿些大道理來勸我,仿佛我不知道如何過日子一般。”容昉擺擺手,“我若想安安分分待在鄉間,每月收收租子,混個鄉紳,早在靜娴嫁給你之後就這麼做了。可這般日子,在别人眼中或許再好不過,在我看來卻無趣得很。我隻有靜娴一個女兒,從前我不敢離家太久,是怕疏于照顧她;如今她與你成家,生兒育女,我無後顧之憂,便想要去做做這輩子不曾做過的事。賢婿,你知我性情,此事,還望你體諒才是。”
這番話推心置腹,嚴祺就算想反對,也拉不下臉來。
嚴家和容家是鄰居,嚴祺自幼識得容昉,從伯父叫到嶽父,自是與一般翁婿不一般。但即便如此,容昉也從不曾向現在這樣将自己的想法坦承。
心中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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