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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換手機呢？既然不準備見他了，那就換了号碼吧，真的再也不見他了嗎？可是，為什麼他約下次再一起出來玩的時候，自己要答應得那麼幹脆？還隐隐期盼時間快點到？見他真的不要緊嗎？不見他真的好嗎？被這個問題煩惱得恨不得大腦索性短路算了，梁曉斌大罵自己笨蛋，這種問題答案簡直太明顯不過了。還有什麼考慮的必要？反正，「梁生」也好，「冰冰」也好，等這件事完結了，就再也不出現了。他還是乖乖的做他的梁曉斌算了。省得自己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折騰。想到這裡，梁曉斌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怅然若失。就在這時，書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為，梁曉斌神經一動，已經結束了。我不想再……」梁曉斌恨不得「梁生」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他隻希望這篇文章趕緊可以撤掉，然後讓騰蛇快點忘記這件事。「你還是新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做宣傳，你到哪裡可以大賣？」「我，我又不想大賣。」低聲的說出這句話，梁曉斌已經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備。果然，電話那頭的編輯暴跳了起來，「你不想！？你不想我們想啊！你以為你是騰蛇啊？不管他想不想，他的書都可以大賣。你還是新人就敢說這麼任性的話？我們簽你是冒了風險的，是你自己簽了合約，不配合宣傳怎麼可以？違約的後果你負得起嗎？」「可是，我的文已經被騰蛇拍得很慘了，要是繼續在網上挂着，他不是會更加生氣？到時候，到時候……」「到時候你就紅了。笨！你以為騰蛇是什麼人？關注他的人比關注你的人多一百倍都不止。有他替你免費宣傳，你應該高興的躲在被窩裡哭。」「他又不是為了炒紅我才這麼罵我的，他根本就是讨厭才會罵……」「就你知道？騰蛇什麼個性我不知道？你管他出于什麼目的罵你，隻要他罵你了，就是替你宣傳了。文章不許撤，繼續給我挂着，就這樣！」「可，可是……」梁曉斌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宣告通話已經結束，這件事毫無商量的餘地。「我不想挂着，我不想啊！」急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梁曉斌用力地踢着路邊的石子，團轉轉，「已經夠惹他讨厭的了，還要挂着打廣告。我不要這樣！」可是，做為新人的自己又實在沒有勇氣雲挑戰編輯的耐性，既不想再去碰觸騰蛇的逆鱗，又不敢對編輯說「不」。「要是從來沒有寫過這個故事就好了。要是從來沒有刷點擊披馬甲回帖就好了，要是沒有簽約就好了。」幹嘛鬼迷心竅的幹出這些事來啊？除了不停的後悔，梁曉斌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梁曉斌心神不甯的回到家。沒進家門，就看到門口的水泥地上堆着一捆舊報紙和好幾隻空的塑膠瓶子。「斌斌你回來了？」母親梁燕蘋一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收拾起門口，「我馬上就弄好了。不會堆在這裡很難看的。」梁曉斌沉默地走進屋子放好書包，看見飯桌上放着一些奇怪的禮品，忍不住問了一句，「誰送來的？」「樓上珏阿姨。她聽說你出書了比我還要高興。特意送來一些補腦子的東西，說是寶珠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她對我們真是很關照啊。」看着梁燕蘋一個人費力地拎着一大捆報紙往回搬，梁曉斌伸手接了過來，「我幫你。」「不用，不用。我都幹這個多少年了，有的是力氣……」梁曉斌沒說話隻是搬着報紙選了雜物房，又轉出來開始收拾門口的塑膠瓶子。「我來吧，斌斌長這麼大了還要弄這些很難看的。」母親手腳飛快地打掃幹淨門口，臉上帶着自豪的笑容，「現在咱們小區裡都知道你了。剛才來賣報紙的前樓的張大爺還一直表揚你有出息呢。你不知道媽媽心裡有多高興。」「又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要到處去說啊？」梁曉斌打開水龍頭洗手，用力的往手上抹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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