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随短劍奔飛而去的,除了滔天殺氣,隐隐還有一股讓人“死而無憾”的王霸之氣。
然而,那柄幾乎是僧人壓箱底的緻命短劍,并沒有順理成章的切割出七零八落的畫面來。
相反,如同見了鬼似的,短劍竟又一次定格在了半空,猶如之前那竹筷一樣。
而劍鋒所指、死前不過練氣三層的外門雜役弟子——陸安,在一陣詭異離奇的空中翻轉後,直挺挺的立在了半空,如泰山一般,安安穩穩。
不及反應,一股僧人聞所未聞的古怪氣味飄忽而至,瞬時将其包裹之後,以奔雷之勢順着身體竅孔進入到全身經脈。
最後,又毫無遲滞地闖進了僧人下丹田氣海當中。
…………
那令人頭暈腦脹、悔之晚矣的刺激性氣體,聞久之後,不知是錯覺還是自己原本就變态,陸安居然從中……嗅出了一絲馥郁仙香。
漸漸地,待身形回穩,陸安甚至覺得,自己并不是被煤氣包裹,而是置身于幽香谷底。
很快,花谷又有了陽光和清風,陸安渾身暖洋洋,并伴随有微酥微麻的暢爽異感。到後來,全身關節開始傳來“哔哔啵啵”的脆響。
陸安沒法睜開眼,也舍不得睜眼。他閉目享受,如墜雲端,腦海中全是各種旖旎、暧昧、被無數粉紅氣泡包裹的各種香豔又真實的畫面。
許久,伴随一陣突兀的地晃山搖,陸安下丹田氣海中,一張青褐方寸道台從雲山霧海中赫然生出,将他腦海中各種雜念震碎的同時,也将周圍飄搖無依、顔色斑雜的各種靈氣、真元彙攏而來。
接下來,隻需要這個身體的主人——陸安心随意動、念訣引氣、周天循環,他便能一舉突破,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築基修士。
然而……
盡管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如此這般的行動,陸安卻像一個……突然被要求解“微分方程”的小學生一樣。
他不是不想,隻是……完全不會、完全不知道啊!
不僅是不知道,更是完全沒有所謂“微分方程”的概念。
上山十年,陸安練氣三層的修為,還是一次偷偷服用了殘次丹藥、僥幸得來的。
以他能讓檢測靈寶集體“罷工”的逆天修行資質,若不是這次意外,練氣五層之後的修行功法,終其一生都用不上。
時間一長,陸安氣海漸成狼藉一片:
各種真元靈氣時而攪成一團,時而散成碎末,到後來,竟朝規束它們的築基道台無序攻擊。
新生不久,原本就脆弱的築基道台,隐隐開始有崩壞潰散的迹象。
好在這時,一抹血光從氣海最深處奔湧而出,将青褐道台包裹護住,漸隐于雲山。
毫無防備的,陸安從半空跌落下來,一屁股落在了躺屍的原處。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下腹,一臉懵逼的他舉目四望,很快便對上了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那人依舊坐在黑色高台,依舊身披袈裟,隻是身形相比之前,顯得瘦弱了些。
另外,此前其光亮圓潤的項上人頭,換成了須發旺盛的扁長腦袋。
那腦袋,陸安頗有印象。畢竟,其右眼眉下的那顆黑痣,是那樣的渾圓醒目,就像他左眼眉下的那顆一樣。
一左一右,一安一全……
陸全端坐如松,微皺眉頭,兩眼似刀,在陸安開口之前,用審訊般的低沉語氣,開口道:
“汝非陸安,汝何人?”
不同于之前的殺氣騰騰、恐怖威壓,陸安這次并未感受到直接的生命威脅,可他依舊感覺不舒服。
隻是這種不舒服,他能理解。畢竟,在藍星的那位老父親,從小到大給與他的,便是這種“封建大家長”般的審訊伺候。
“全……全哥?是我,我是小安啊!”
揉揉屁股起來,陸安茫然又欣喜地想要靠過去,這時,殿外忽又傳來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人當即愣在原地。
聽覺明顯比之前弱了不少的陸全,同樣聽到腳步聲後,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地拿起木魚槌,繼續閉眼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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