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卓淵又問一次。
蘇甯在卓淵的懷裡默了默,道“我很好,剛才謝謝你。”
說完掙了掙沒掙開,擡頭望着他,隻見他擰着眉。
“男女授受不親,兄長,這是要幹什麼?放開我。”
卓淵将她的頭扣在懷裡,另一隻手從袖子裡拿出蘇甯枕頭下的玉佩,單手又給她戴在脖子上。
蘇甯有些驚愕,這個留在了浔陽城裡,怎麼又在他的手上。
“你的臉色怎麼還是煞白?”
“你不是已經解蠱了嗎?是氣血還沒補回來嗎?還是你天生如此?”
“怎麼還是這麼瘦?一點肉都沒有?”
“風都能将你吹跑,你就是想随風跑是嗎?”
蘇甯安靜了下來,卓淵越說聲音越低,拽着她的手不放,另一隻手攬着蘇甯的肩,往自己懷裡扣,越扣越緊。
蘇甯頭皮發麻,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是要做兄妹嗎?不是已經拒絕自己了嗎?
蘇甯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不能與他在一起,想不想他都是自己的事兒,與他無關,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蘇甯說:“我以前與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做你的皇後,我在這裡也很好,很開心。”
“我不開心,蘇甯,我不開心。”卓淵的聲音裡滿是疲憊,聲音低沉,難受。
蘇甯心抽疼了一下,雖然沒有蠱毒的幹預,卻仍然清晰的感覺到疼痛。
蘇甯不想去讨論那個話題轉而換了其他的問題:“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卓淵手上的力道讓蘇甯喘不過氣,蘇甯在他懷裡掙了掙,艱難的出聲:“你要勒死我了”
卓淵稍微放松了一點,但卻沒有放開她。
“兄長,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蘇甯趁機掙開卓淵的束縛,頓了頓:“以後能不能别動手動腳?”
卓淵看了眼空了的手,有些難受,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甯兒,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想做你的兄長,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兄長,我隻想與你攜手一生,想要你做的妻。”
蘇甯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咬着下唇,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就這麼幾句話,竟然這麼神奇的安撫了自己所有的委屈。
但是想着自己剛起步的事情,真的随心而動與他在一起,那麼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成為白費,自己救下的人若是知道她是皇帝的人,以後怕是再也用不上他們了。
可是這張臉,這個人,是自己每次把命交出去都要想一想的模樣,想聽到他說對不起,想聽到他說他也不想做自己的兄長,想聽到他說他不後悔和她的每次親吻,每次擁抱。現在聽到了,也感受到了,卻不敢回應他。
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想了無數遍的要是哪次不疼了,一定要抱着他啃,啃夠本,這樣也不算白疼一場。
現在是半點都不敢動。
他有太多的選擇,并非她不可,而蘇甯賭不起,眼下天時地利人和,自己的事業就要啟動了,孰輕孰重,該如何抉擇。
伸手摸了摸剛戴上去的玉佩,蘇甯再次取下來,遞給卓淵,道:“你已經給了我那麼多錢了,這個我不能要,你收着吧。”
卓淵手裡把玩着玉佩,神色不辨,不一會又把這個玉佩遞給了她,蘇甯沒伸手去接。
就這麼僵持着,最後卓淵說:“這是家傳玉佩,隻給媳婦兒,這是皇太奶奶給皇奶奶的,皇奶奶給母妃,母妃死前一再叮囑,這是給未來兒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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