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這樣對恭妃,一點都不帶客氣,讓其他嫔妃們都心有餘悸,不敢輕易對上燕燕。
“娘娘,您今日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樣。”秋蓮在燕燕耳邊說道,“鋒芒太露了一些。”
燕燕不以為然地說道:“如今咱們已經在風口浪尖了,我若往後退,她們一定會步步緊逼的。這些人,向來欺軟怕硬,我硬氣了,她們就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皇後跟恭妃聯手,就是想拿大皇子長子的身份來壓咱們常溆呢。”
“那将來若是大皇子……那咱們的處境?”秋蓮猜測道。
“我本不欲跟她們多争什麼,她們非要拉我下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燕燕幽幽地說道,眼中帶着冷意,“都說我恃寵而驕,為了恩寵不擇手段,那我為何不直接坐實了這名頭?”
“可這樣對娘娘您的名聲有損啊。”秋蓮擔心地說道。
“名聲?我還有什麼名聲?皇後在太後面前說我什麼,我豈能不知?皇後這麼端莊,不犯一點錯,不就是顯得我多麼不懂禮數,不敬于她嗎?”
皇後跟恭妃做的事情,其實燕燕心知肚明。太後一開始就不待見她,除了皇後跟恭妃,也沒有人會在太後面前說她的不是了。
“隻要皇上相信我,其他人我都不在意。”
“娘娘對皇上情深,皇上定然是相信娘娘的。”秋蓮寬慰道。
“皇上對我的情意……”燕燕說着,莞爾一笑,“我自然是明白的。”
“皇上對我這麼好,我更不能把皇上讓給别人。”燕燕堅決地說道,“若是讓給了别人,那我如何對得起皇上的一片心意。”
“嗯?燕燕要把我讓誰?”朱翊鈞說着話就走了進來。
燕燕看朱翊鈞走了進來,連忙起身靠近他,挽住了他的手臂,嬌嬌俏俏地說道:“我才不會把皇上讓給誰呢。”
“我聽說,你今兒在坤甯宮好生威風呢。”朱翊鈞打趣地點了點燕燕的鼻子。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我才剛回翊坤宮呢,坤甯宮的事兒就傳遍了呀,就連皇上都知道啦。”燕燕不滿地努了努嘴。
“這宮裡,可沒有什麼能瞞的住的。”
“我知道啊,我也沒有想要隐瞞。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可不是為了在皇上心裡留一個好印象就唯唯諾諾、處處退讓之人。”燕燕傲氣十足地說道。
“我愛的,就是燕燕的這一份真實。”燕燕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裝大度,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的不拘束,正是讓朱翊鈞着迷的。
“皇上,我從一開始就說過的,皇上是我的。”燕燕攬着朱翊鈞的脖子說道,“别人怎麼說我狐媚惑主,恃寵而驕都沒有關系,隻要皇上從始至終愛着我,信任我就好。”
朱翊鈞将燕燕緊緊抱在懷中。“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燕燕擡起頭,滿是喜悅,主動擡起頭吻住了朱翊鈞的唇。
“皇上,妾這輩子就要纏着你,讓你時時刻刻念着妾。”燕燕微微分開嘴唇,呢喃道。
“我凡事都允你。”朱翊鈞寵溺地說道。
二人的雙唇再次貼在了一起,溫柔又缱绻。
朱翊鈞擡手,抽出了燕燕發髻上的簪子,三千青絲瞬間散落,拂在了他的心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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