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灑灑莫名緊繃:“這我就不懂了,既有了心上人,為何偏要與你做戲?”
時獻一邊倒水:“許是想試探那位公子對她是否有意。”
稚灑灑似懂非懂,想問他為何不同意,卻看到時獻神态自若喝着茶水,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你,為何要……學制作煙火。”
話到嘴邊,稚灑灑改了口,時獻頓住,雙眼深深地看着稚灑灑,稚灑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得亂想:莫不是為了我?
時獻眼神突然躲避:“若能獲得頭籌,你我可在此安居。”
聞言,稚灑灑呆住了,眼前的這個人,雖涉世未深,卻也可以這麼快學就會生存之道,這難道就是靈石天生就有的本能嗎?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裡。
“可是,若是頭籌,你将娶那位何姑娘。”稚灑灑提醒道,後又問了一句:“你可知道?”
時獻難得笑了出來:“你聽誰說的?”
稚灑灑見他如此反應:“難道不是麼?”
時獻:“那日何員外馬車失控,我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們一家老小,他便要收我為徒,将畢生所學傳授給我,但我已有恩師,謝辭了他。”
稚灑灑追問:“那為何又學了?”
“何員外說:以救命恩人為由,傳授與我。”
稚灑灑點了點頭:“你小子運氣真好,他們運氣也好,遇到了你。”
一位面龐英俊,溫文爾雅青衣公子站在遠處,把玩着折扇,直直的盯着時獻二人。旁邊随從:“少爺,那位黑衣公子,便是傳言中何員外内定的上門女婿了。”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目光凝聚在稚灑灑與時獻身上,看着他們二人談笑風生,面帶怒意:“去何府。”
正在随從驚訝之餘,宋墨江停住了腳步,低頭對随從說了一句什麼。
“宋公子約我來,所為何事?就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嗎?”何繁星帶着鬥笠,在一家閣樓處翹着二郎腿,全然沒有以往大家閨秀的模樣。
宋墨江看着何繁星,對何繁星的舉止并不覺得驚訝,隻無奈的笑着,二人隔着一葉屏障:“繁星,我便直說了,你托付之人,那個時公子,并非正人君子,此事關系你的終身大事,還需慎重考慮。”
何繁星在鬥笠之下,宋墨江看不到她暗爽的表情,她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後又皺起眉頭,故作生氣:“宋公子,怎的平白污蔑别人名聲?你此舉才不是君子作為才對。”
宋墨江語氣有些着急:“繁星,你要信我,我親眼所見,他與别的女子糾纏不清,怎會有假?”
何繁星忍不住嘴角上揚,轉而一臉震驚的模樣:“你竟然跟蹤時公子?沒想到宋公子你是這樣的人,對一個女子的終身大事也如此上心。”
宋墨江尴尬不已,支支吾吾:“我,我恰巧路過。”
何繁星見他嘴硬故意逗他:“是麼?可,你是怎麼知道時公子這個人的?還知道他長什麼樣?莫不是全城都知道我與時公子的關系了?”
宋墨江被打亂了思緒,努力回到正題:“此乃你終身大事,我不可能拿這個開玩笑,平白污蔑旁人,繁星,我隻希望你嫁得有情人。”
何繁星掀開鬥笠,看向宋墨江,認真問到:“我若不嫁他,嫁給你嗎?你……會娶我嗎?”
宋墨江一時心跳咚咚咚響着,此時,他才敢确認,也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個人,亦心悅于他。他的呼吸急促,可周圍是那樣的安靜舒适,如同身在夢境,他被歡喜沖昏了頭腦,一時忘記回答。
何繁星問出這句話,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見他不回答,隻癡癡的看着自己,着急的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我問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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