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何挽月慢慢睜開雙眼,視線逐漸清晰,她環顧四周……
“醒了?”宋墨江坐在椅子上,面無神色,見她醒了,站起身來就要離開:“既如此,我去跟伯父說一下。”
何挽月眉頭緊蹙,吃力的擡起頭,望了望周圍,确認隻有宋墨江一人,又躺了下去,失落道:“不必了,沒想到臨死前,是你陪着我,星兒可還在怨我?”
宋墨江淡淡開口:“你不會死的。”
何挽月泛起一抹苦笑:“宋公子不必安慰我,即便這次救了回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幾日。”
宋墨江:“你的病已經痊愈了。”
何挽月輕輕笑了出來:“宋公子,我知道你恨我,隻是,我還想再請求你一件事。”
宋墨江側對着她:“什麼?”
何挽月雙眼含淚祈求道:“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即便是我死後,也不要娶星兒。”
聞言,宋墨江側頭看着她,沉聲怒道:“瘋子。”而後奪門而出。
“小石頭,你這幾日怎麼總是冷冰冰的,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這幾日,她每每對時獻笑臉相迎,可他總是愛答不理的模樣,稚灑灑終于忍不住,擋住時獻的去路,質問道。
時獻低頭地看着她無辜的雙眼,否認道:“沒有。”接着跨步從她的側邊通過。
稚灑灑連忙追了上去,伸開雙手,繼續攔道:“你明明就有!”見時獻不語,繼續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藏在心裡,冷冰冰的不理人?”
不知是哪個字惹到了時獻,他深藏在心底的情緒仿佛即刻翻湧而出,步步緊逼稚灑灑,使她節節後退:“你想要我說什麼?”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稚灑灑:“或者,我說什麼你都能接受?”
稚灑灑被他突如其來的逼問吓了一跳,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不要這樣莫名其妙。”
時獻被她的反應氣的輕笑一聲,他抓起她的手臂,脖頸青筋暴起:“稚灑灑,你當我是什麼?最先來我身邊招惹我的人是你,說要陪在我身邊的人還是你,既然覺得沒必要開始,為何就不能與我保持距離。怎麼,隻許你輕易撩撥,不許我心動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難道我連躲避的資格都沒有嗎?”
稚灑灑從未見過時獻情緒如此失控的模樣,再加上明明是自己覺得委屈來找他理論,怎麼聽他一說倒成了自己不是:等等,小石頭方才說他對我心動?
稚灑灑擡眸,看着時獻完美的俊臉上盡是委屈,他雙眼泛紅,似乎在期待着稚灑灑的回應,可稚灑灑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會喜歡自己。在她心裡,她一直以為靈石心裡裝的是天下蒼生,怎麼會跟她這樣的凡夫俗子一樣被情愛所困?
突然,時獻自嘲般的笑了出來:“我是靈石,你便以為我的心也是石頭做的嗎?”
聞言,稚灑灑覺得時獻誤會了什麼,連忙搖頭:“沒有,小石頭,你很好,是我腦子有點亂,我想靜一靜。”
語畢,時獻輕笑一聲,松開了手,轉身就要離開。
看着時獻如此失落的模樣,稚灑灑心口一緊,像被針紮一般,這一刻,她不想再逃避,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從身後抱住了時獻。
時獻明顯被她的舉動驚的措不及防,沉着聲音道:“稚灑灑,你又要做什麼?耍我很好玩嗎?”
稚灑灑抱的更緊了些:“哪怕聽到你親口說對我心動,我也不敢相信,這麼好的你真的會喜歡我,不管你是否喜歡我,我都要告訴你,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聽到這裡,時獻身體仿佛僵住了一般,稚灑灑見他沒有反應,繼續道:“我自化作人形起,便一直是這幅模樣,師父說我是師祖藍逸道祖灑落在前靈石旁的一粒雛菊花種子,不知因何機緣,竟有了不老不滅的造化,所以我這一生注定是漫長孤獨的。”
時獻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神色松動,他想轉身解釋:“對不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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