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鎏英沉吟道:“在回京之前,那時候剛活捉平南王,我跟聞君衍要去江北找你。”
舒雲瀾心中一緊,大哥會對二哥說這種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舒雲瀾面上不動聲色,繼續試探道:“既然如此,那就聽大哥的,我讓父親幫我吧。”
“不行!”舒鎏英反應激烈,“你需要什麼找二哥,父親……父親他剛回京,還不适應,找他也沒用。”
舒雲瀾看着舒鎏英的神情,心中的猜測已經有一半得到驗證。
“二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如果有事,我和大哥肯定不會瞞着你。”舒鎏英說這句話的時候,卻不看舒雲瀾。
舒雲瀾清楚,舒彥璋和舒鎏英為了維護她,可以受盡委屈,尤其對方還是親生父親。
舒鎏英見舒雲瀾不說話,擔心道:“妹妹,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舒雲瀾淺笑搖頭道:“你每日出門在外,我和父親無所事事,所以問問。”
“那就好。”
舒鎏英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正要再叮囑舒雲瀾,忽然籽棉從裡頭匆匆策馬出來。
“将軍!孫得望拒絕參加今日的練兵計劃,說有事要外出。”
舒鎏英咬牙,“這個孫得望!竟然不信守承諾。”
舒鎏英隻來得及和舒雲瀾匆匆一句道别,便急忙進去維持秩序,決不能失去對近京營的控制。
舒雲瀾知道舒鎏英的衆人,對于近京營,她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唯一有件事值得說的,是上一世,岷王率兵進京欲取代端王時,京城曾經混亂過幾日,那時候近京營居然舍不得出城作戰,且毫無鬥志,全然沒有士兵該有的士氣。
有人說,近京營在京城另有營生,所以舍不得走。
但這些坊間傳聞,也就是朝不保夕時,消息滿天飛中的一段,混亂平息後,誰又能分得清真假。
舒雲瀾騎着踏雪離開近京營,想着連鴻祯的事,卻不自覺去往都督府。
……
近京營裡,舒鎏英及時出現,壓住了孫得望想帶人出營的做法,但顯然并不能徹底平息營中的混亂。
孫得望進了營帳後,他的副手曹保間着急跟上道:“孫将軍,不能由着那姓舒的這麼幹,最近提拔了那麼多人,我們還怎麼做事?”
“給我小聲點!”
曹保間低聲道:“現在到處是耳目。東西已經到了,我們必須盡快出去。”
以往孫得望會以拉出去訓練的名義,搞些小動作,現在舒鎏英來了,安插了人,又重新制定了訓練方案,将以往的路子堵死,怎麼出去成了棘手的問題。
孫得望道:“不是說要派新的軍需文書過來嗎,知道是什麼人嗎?”
曹保間道:“說是姓舒。”
“舒?這麼巧?”孫得望決定還是出去一趟,打聽打聽消息,好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
周清叙得知舒雲瀾已經收到消息後,便等着她繼續上門,可等來的卻是聞君衍。
準确來說,是聞君衍這位三法司之首的傳喚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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