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瑤看着“雪芙蓉”,可是目光分明是在看另外一個人,“或許我們可以再聯手,雪夫人說呢?”
陳夢瑤的話帶着試探,但是更有直覺般的笃定,笃定無論眼前這個雪芙蓉究竟什麼來曆,都不會拒絕她的邀請。
舒玉蓮看着陳夢瑤,嘲諷道:“一個敗給舒雲瀾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舒玉蓮可沒忘記,當初陳夢瑤怎麼聯合孫貴妃放棄的自己,否則她也不會落得如今隻能戴人皮面具,如溝裡的老鼠般過活。
陳夢瑤道:“正因為我敗給了她,所以沒有退路。若是不能手刃仇人,我在宮裡受的每一日委屈都白受了。”
對于這話,舒玉蓮倒是贊同的,她拿出一個藥瓶,遞給陳夢瑤,“事到如今,陳婕妤還是要盡快受寵才是,否則一個小小婕妤,怎麼鬥?”
陳夢瑤接過藥瓶,一聞便知道,是當日孫貴妃用的歡蠱。
……
煙花盛開之後,便是曲水流觞,玉竹靡音,正是盛世芳華的景象,更是身份的彰顯。若非達官貴人,如何能在京城内城之地,看煙花之景。
戍京營将軍左寶山的夫人成氏,及近京營副将軍孫得望的夫人曾氏,此時站在一起,都覺得大開眼界。
兩人都是武人的家屬,論出身更是平常,從來入不了貴人之眼。
“原本曦昭縣主邀請的時候,我還不想來,怕漏了怯,想不到縣主人還怪好的。”
“誰說不是。不過我原就想來,是我家那口子不願意,我偷偷來的,還真來對了。”
左夫人和孫夫人一對眼,都覺得這縣主可以攀交。
舒雲瀾的目光也早已注意到兩日,今日這場縣主宴,這兩人本就是聞君衍指名要請的,其中自然另有文章。
舒雲瀾上前,“左夫人,孫夫人,聽聞二位放入京不久,可還習慣?”
左寶山和孫得望之前将夫人放在老家,如今左寶山升遷,才将自己和下屬的家眷一并接進京,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岷王心安。
“習慣,習慣得很,還是京城好,人都跟年畫裡走出來的似的,各個看着都光鮮奪目的,尤其是縣主您,更是跟天仙似的,我們都不知道送什麼才好。”
孫夫人說話直白,左夫人更是嘴笨,想攀交的心思一覽無遺。
舒雲瀾淺笑道:“不過是看着好。這京城裡裡外外哪裡都需要打點,少打點了就會讓人看笑話,都是強撐着罷了,哪像你們,真正是有底氣的,自在。”
左夫人一聽,心思頓時活絡,“縣主說的是錢的事吧,說句托大的話,這是最簡單不過的。”
“是嗎?”舒雲瀾面露疑惑。
孫夫人也是笑,低聲道:“是真的。這話别人說不信,但左夫人說的,保管沒錯,她手裡有金子。”
舒雲瀾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芒,面上不以為意道:“還以為是什麼,這京城誰沒有金子。大家身上穿得戴的,金子多得是,一樣都要買,又不能出手。”
孫夫人低聲道:“那不一樣,左夫人手裡的金子,京城獨一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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