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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好幾次想撥電話，又怕打擾到羅韌和神棍的正事，一晚上坐立難安，即便上了c黃也是輾轉反側。近十二點，羅韌的電話終于來了。木代接起來，一疊聲先追問：&ldo;見到了嗎？長什麼樣，長的帥嗎？是不是特别有風度？你幫我拍照片了嗎？&rdo;這讓羅韌怎麼回答呢？回想起神棍一手拎個紅白藍塑膠袋，一手捧個肯德基全家桶笑嘻嘻打開車門進來的模樣……他模棱兩可：&ldo;是挺特别的。&rdo;木代發出一聲惆怅似的歎息，失之交臂，緣悭一面的那種惆怅。忽然又想起什麼：&ldo;電腦疊加的照片呢？有嗎？&rdo;&ldo;我正想跟你講這個。&rdo;語氣似乎不對，木代下意識從c黃上坐起來：&ldo;怎麼了？&rdo;&ldo;不管是我，還是神棍，還是特意借來的高速照相機……都沒看到水影。&rdo;相機沒有記錄到任何光弧水線，開始還以為是快門太快導緻進光量太低，又仿照拍攝星軌的方法延長曝光時間，還是不行。神棍說，可能是那線光太暗了，隻能ròu眼看到吧。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鏡頭被稱為人類的天氣轉暖帶來的附加效應是來麗江的遊客日多，酒吧的生意水漲船高，木代幾乎每天都要被張叔支使着幫忙。是，名義上她是酒吧的小老闆娘，但裡裡外外還是得張叔說了算，用一萬三私下對曹嚴華嘀咕的話說：真交給小老闆娘管事，咱不得餐餐喝西北風啊。所謂的&ldo;幫忙&rdo;，無非端盤子、點單、點單、端盤子。這一晚，木代第n次撤了盤子送到吧台，沮喪地有氣無力：&ldo;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rdo;張叔正幫着一萬三在吧台裡忙活，聞言笑呵呵的：&ldo;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你是小老闆娘，我們舉全酒吧之力支持。&rdo;木代更沮喪了：&ldo;關鍵就是，我連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都不知道。我還不如曹胖胖呢。&rdo;曹嚴華每次練完功，都要鄭而重之地從懷裡掏出錢包打開，向成龍的照片行注目禮，不消多問，也知道他在向偶像默默靠攏，不管是不是異想天開，至少比她強。張叔很同情她：&ldo;要不，找個人嫁了？&rdo;算了，還是端盤子現實一點。木代黑口黑臉在托盤上放滿酒水，顫巍巍端起時，張叔看不下去：&ldo;懶成這樣，你跑兩趟上單能怎麼樣？&rdo;能怎樣？累呗。托盤上有開了蓋的百利甜、調好的雞尾酒，高腳低腳杯都有，有的杯口cha片檸檬，有的杯口斜個精緻的小蓋傘，不同顔色的酒液，随着步幅輕微晃動，偶爾能聽到酒杯磕碰的輕響。木代目光不離托盤，大氣都不敢多喘，嘴裡機械地重複：&ldo;不好意思，請讓一下。&rdo;有人從身邊經過，笑着說了句：&ldo;木代長胖了。&rdo;木代先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走了一兩步之後，忽然停下。咦？這是……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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