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閑聊下來,幾人也熟絡了些,林小北好奇道:“陶大哥,程大哥,我說你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兒當雜役幹啥?”
話剛出口,少年便有點後悔,說得太直接了,林慶生趕忙打圓場道:“二位大哥,族兄心直口快了些,并無惡意。”
林小北當即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陶成順擺擺手道:“兩位小兄弟放心,我們不是那心胸狹隘之輩,這幾年都被問的多了,哪還在意這些?”
又道:“兩位小兄弟有所不知,我早前得了一場大病,凡間的郎中都束手無策,後來路過一雲遊道人,道人隻是畫了張符,燒成灰燼讓我服下,奇怪的是第二天病就全好了。不僅好了,我還活蹦亂跳的,待我再去尋那高人時,那人已不知去向,所以,我便下定決心,一定要來這仙門,看看這仙人究竟是個什麼光景。隻是奈何老哥我年紀大了,資質也不行,這麼多年也隻混了個雜役。”
在陶成順說完後,程倡長舒口氣,“我雖然是王爺之子,卻是個私生子,我娘沒有名分,所以我無法繼承他的家業。他為了補償我,便拖關系把我送來了這仙門,隻是我自己沒本事,兩年了,也沒混出個名堂。”
說着,程倡猛灌了一口茶水,像是在喝酒一般,似乎想将此間煩惱忘卻。
“哎,兩位小兄弟,一般來說,雜役弟子都是些托關系進來的,年紀都比較大。資質好的年輕人入門都是外門弟子,你倆是啥情況?怎麼也來了這雜役處?”
問話的是喬千易,在他問完後,其他兩人也有些好奇的等着下文。
林小北高聲道:“不會吧?我聽長老說,咱宗門可是超級宗門,怎麼弟子名額還能托關系進來?”
陶成順嘿嘿一笑,一副你小子不懂的樣子,“小北兄弟有所不知,咱這是雜役處,說白了就是來幹雜活的,要求自然沒那麼嚴。人家也沒希望我們中能出現個什麼天才,又能賣山下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難不成我們雜役弟子的成就,還能用來當宗門臉面不成?”
林慶生與林小北一想确有幾分道理,又見後者用雙指點了點桌面,小聲道:“就是此處,也不是尋常雜役弟子能來的地方,雜役弟子的居住區域大都比較集中,像這種獨居小院,隻有路子比較硬的才能來此,額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兩位是啥情況?”
林慶生也學着程倡的樣子,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歎了口氣道:“唉,說起來我倆也是苦命人啊”
“…”
“奈何我倆資質太差,隻能拱手将名額讓出,唉,說多了都是淚。”
待林慶生說完後,三人表情驚訝,程倡壓低身子小聲道:“慶生兄,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要是傳揚出去被宗門知道了,你倆怕是要被逐出宗門的!”
看三人緊張的表情,林慶生心想剛才自己說的已經夠慘了,怎麼幾人還覺得自己很牛的樣子?難道真傳弟子是一個很了不起的職位嗎?
林小北嚴肅道:“程大哥放心,我們當然不敢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程倡看兩人不像說謊的樣子,又想起方才範高的态度,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三人對視一眼,喬千易趕忙拱手道:“兩位兄弟莫怪,隻是這消息實在吓人,往後在這雜役處,我們哥三還得仰仗二位才是。”
“真是好福氣啊!”陶成順歎道。
見兩人有些疑惑的樣子,程倡解釋道:“兩位兄弟有所不知,像我們這種世俗身份顯赫的,在仙門最是無用。喬千易他表哥隻是内門弟子,一句話就能讓他進來雜役處,我和陶大哥當初為了進來,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我倆這路子也就隻能在這雜役處管用,出了這裡,根本沒人在乎!你倆有真傳弟子做靠山,比起我們,背景硬了不知道多少?”
林慶生沒想到,自己現在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有背景之人,前世都是别人有靠山,今日居然也輪到了自己,别說,這種感覺着實挺好。
聽到程倡的解釋,林小北也明白過來,沒想到自己也是矮個子裡的将軍,腰杆不由挺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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