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本來看起來沒什麼購買欲望的商品,隻要打上“限時”“數量有限”的标簽就能産生魔法一樣的吸引力。
一開始白牙和俘虜們說,他們可以提供情報避免挨宰,就隻有眉頭三道疤的那名商人積極回應。
但在他表示“接受求饒,但隻能接受一點點,限定三個名額”的時候,他們就争先恐後地發言了。
明明白牙都沒有承諾過“處罰具體能減輕到什麼程度”,這就是一張内容都不明晰的空頭支票。
如果白牙足夠壞心眼,他完全可以說“你原定的處罰是死刑三百次,根據我的承諾可以減輕到二百九十九次,但考慮到你是值得紀念的第一個求饒人士,優惠大放送,減輕到一百九十八次。”
當然俘虜們也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但他們沒得選,隻能像字面意義上一樣“拼命地”争取發言的機會。
白牙甚至頗有儀式感地給他們準備了抽簽環節,安排發言的順序。
每一個俘虜發言完畢之後,都有人迫不及待地指出他發言中存在的不實之處甚至隻是用語的偏頗之處。
白牙沒有對任何一個俘虜的發言做出評價,似乎是不能确定真僞的樣子。僅剩的兩個名額一直沒有确定,每一名俘虜都搶到了至少一次發言的機會,白牙将所有人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然後白牙命令俘虜們分開,不許相互交談。讓風船監督以免他們串供後,白牙挨個将俘虜提到一旁的洞穴分支中進行審問。
當收拾完畢的紫香回到風船旁邊,正好看到白牙将一個審問完畢的俘虜放回來,換了一個人帶走。
“哇,這小夥真俊啊,哪裡來的?是什麼人?他在幹什麼呢?”紫香似乎已經完全走出了之前形象崩壞的陰影。
“用交叉對比信息的方式确認口供真假吧。”按照風船的經驗,如果要一個個回答紫香的問題,隻會沒完沒了地被她的節奏帶着走,隻回答關鍵問題,或者幹脆回答最後一個就行。
她甚至也懷疑過,紫香經常習慣性地提出一大串問題,是不是也沒有期待過獲得回答,隻是下意識地把想到的事情全都說出來而已。
風船側頭打量了一下紫香,發現她用靈力将全身上下大緻清理了一遍,然後使用靈能【香煉】釋放了大量清新的花朵氣味,掩蓋了殘餘的不雅味道。
盡管一直以自身的各項靈能自豪,但風船偶爾也會羨慕紫香的【香煉】。擁有這個靈能相當于始終攜帶着大量各式各樣的香水,也太方便了。
“你離開的時間那麼久,釋放的味道又這麼濃,剛才該不會是在——”風船将蜷縮的右手擡起,向下張開五指做了一個象征“釋放”的動作。
“瞎瞎瞎說什麼呢!你有證據麼!”
“我倒是能沿着你離開的方向找證據,但這也太沒品了。還是用更簡單直白的狀況推斷吧,請問紫香小姐,你被關在那個箱子裡有多久時間?”
“咕嗚。三天。但是,但是啊!隻要使用靈力,抑制生理活動的靈使可以大半個月不吃不喝,自然也不用那啥的!”
“哦,也就是說你在極限情況下,突破了自我,讓靈力掌控到達了中階靈使的層次呢。就當是這麼回事吧。”風船很滿意地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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