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一股寒氣穿過背脊。
兩點微弱的光芒漸漸變強。
她醒了!
田斓雙手撐“地”猛然站起,在左搖右晃,踉踉跄跄地走了十數步後,終于找到平衡,屈膝站定。
黑暗之所以可怕,并不是因為我們看不到黑暗中有什麼,而是我們會想象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在黑暗中看着自己。
田斓瞬間喪失了理智,抽泣着揮舞雙臂,擊向恐懼。
“爹爹-------爹爹------”她本能地嘶嚎着。
“二木-------出來----!!!”她咆哮。
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歇斯底裡的揮舞手臂讓自己精疲力盡。可回應她的除了黑暗,不過是撲面而來的惡臭。
“爹爹----是你嗎----你在嗎?”她繼續喊。
“二木-----你跟來了嗎-----”她繼續叫。
隻不過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抽泣。
漸漸地,她絕望地跌坐在起伏不定又軟綿綿的“地面上”,張着小口,不斷地呻吟着。
但雖是如此,一雙手臂仍抵着前方,生怕有什麼向自己靠近。一雙眼睛也始終瞪得幾乎爆裂,瘋狂地掃射四周,仿佛想要點亮這無盡的黑暗。
女孩跪地而行,雙手不斷摸索。
她感覺好冷,手腳所到之處盡是粘液。
她好想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黑暗。可發現閉眼反而更黑,而且會出現一種眩暈的感覺。
閉眼反而更黑?是不是說明這裡沒有自己感覺到的那麼黑?
田斓瞪大雙眼繼續搜索。
“那是什麼!!??”
女孩的目光突然在頭頂正上方停了下來。她小口微張,眉頭緊皺,盯着頭頂上的一個白點,自言自語道。
“是光!!!”田斓脫口而出,同時彈跳起來,本能地伸手去摸。可哪裡夠得着啊!
突如其來的興奮打消了部分恐懼,模棱兩可的希望驅散了即将加深的絕望,再加上腦中的知識,女孩,冷靜了下來。
“這不是普通的鲸!”田斓低聲對自己說。
爹爹曾告訴過她,别看鲸魚體型巨大,人要是被它吞下,絕無生還機會。首先是不能呼吸,二是皮肉會快速被鲸魚的胃液腐蝕。可現在,這裡的确是惡臭難當,卻呼吸順暢。女孩估摸着,雖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别論有沒有什麼胃液腐蝕,自己身上似乎連一寸擦傷都沒有!要知道,從鲸魚滿是粗壯利齒的口中經過,就算不被活剮了,也必定是遍體鱗傷無疑!
田斓的心中瞬間産生了各種奇思異想,同時,她的雙眼一眨也不敢眨,死死地盯住那白點,生怕所謂的“一眨眼的功夫”,那希望便消失不見了。
時間一秒一分過去,此刻的一秒等于往日的一分,此刻的一分大概就是往日的一刻。
女孩雙手撐“地”半蹲着,仰頭注視着那白點,就像一尊雕像。
她的心中口中不斷重複着“亮起來”三個字。
漸漸地,漸漸地,那白點竟然在她的默念聲中越來越大。
朦胧中,女孩似乎還看到這白點的周圍環繞着忽隐忽現的别種色彩。
“咚--!!!”一聲悶響将田斓振倒。
整個空間開始劇烈地,但幅度卻又不大地左搖右晃。
女孩緊咬牙關,快速卧倒,雙手緊緊地抓住黏糊糊的“地面”,一時間,恐懼急速在她的内心擴散。
“爹爹-------”
就在絕望的眼淚即将再次奪眶而出的一刻,搖晃戛然而止。
女孩喘着粗氣,急忙跪起,擡頭搜索,生怕失去那白點的蹤迹。
沒曾想,這一看,眼前卻出現了另一番景象。
丈許之上,黑幕中央,一塊船舵大小的半圓形透明玻璃狀物體正散發着五顔六色的暖光,而爹爹的護身符俨然鑲嵌在暖光中心,那是一枚金色的鹦鹉螺!
蔚藍的海水,在那塊玻璃上溫柔地蕩漾,女孩柔美的臉龐上,印着七彩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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