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護士把針頭插入她的血管,然後就陷入沉睡。再次醒來的時候,最先聽到的是醫用器械發出的聲響。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竄入鼻腔,一睜眼就是白得反光的天花闆和有些刺眼的燈光。“醒了?”許辭合上手上的書,起身走向床邊。夏經年剛剛準備坐起來,就被許辭一把按下去了。“躺好。”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子,在她床邊坐下,柔聲詢問:“好些了嗎?”“嗯。”她垂眸頓了頓,“你一直沒走?”“沒有,你還在這裡,我怎麼敢走。”夏經年很想問他,是怎麼做到這麼輕松地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的。“不好意思,耽擱你這麼長時間。”許辭随口接到,“你比較重要。”“……”許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夏經年的嘴邊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擡頭看着他,眼眸清澈。“許教授,你是不是對每個學生都這麼關心?如果是的話,我應該說你非常盡責嗎?”許辭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愣了些許,突然輕笑。“不。”“你不一樣。”許辭沒有說謊,夏經年确實不一樣,在她問他的時候,許辭想了想,換做其他人,他确實不會這麼上心。夏經年看了他很久,突然低頭扶額笑起來,但卻讓人感覺不到開心。“許辭。”她很久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了,自從開始叫他許教授,她就再也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會讓我誤會的。”現在就算許辭隻是看她一眼,她都心跳如擂鼓,而他竟然還毫不自知地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她忽地擡頭,神色認真:“你這樣,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我是你的導師。”言下之意,很明顯。“嗯,我知道。”她的眼神依舊沒有挪開。“可是我喜歡你。”“許辭,那你要怎麼做。”七許辭拿在手上的書,差點就滑落下去。夏經年看到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包括神态眼神的變化。許辭微微抿了嘴,眼眸微顫。不知道是因為震驚還是出于其他原因。許辭很聰明,與其說是聰明,不如說許辭很了解夏經年。他知道夏經年不是開玩笑說說而已。她說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夏經年六歲的時候學騎自行車,他親眼看到夏經年摔得滿身傷痕都沒有放棄。她說要來d大,就真的來了。那麼她說的喜歡,也不會是假的。夏經年不會随便說這樣的話。夏經年看着他,兩秒。她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聲音卻格外冷靜。“所以,你離開這裡吧。”不要再那樣自己覺得無所謂地來對她進行過度關心。許辭卻沒有走,站在原地,看着她,但是一點要走的打算都沒有。“我都讓你走了,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夏經年的聲音帶着些微顫。許辭卻皺了眉,沉聲道:“等你好了再走。”于情于理,他都應該這樣做。夏經年擡手撐了額頭,陰影覆蓋在眼上,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許辭。”她不再叫他許教授。“你真會給我添麻煩。”“你自己沒有想過嗎,你站在這裡,對我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我已經說了喜歡你了,你還不走。”“是想要讓我默認,你答應我的表白嗎?”他沒有說話,眼眸卻是在顫動着,夏經年沒有擡頭,也沒有再看到許辭的表情。良久,他終于開口。“好。”夏經年聽到他走出去的腳步聲,才重新擡頭,轉頭瞥了一眼許辭剛才坐的位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擡手,連自己都愣住了。為什麼會哭呢。剛剛許辭在的時候,自己不是還好好地跟他冷靜說着話嗎?他不在,所以把盔甲都卸下了。夏經年總是表現的很堅強,從小到大摔倒了都不會哭。可是,不會哭不代表不會痛。她這一生,做的最壞的決定,就是考d大的研究生。苦不堪言。準備考研的時候辛苦,喜歡他,也很辛苦。作者有話要說:單機存稿——八許辭很久沒有見到夏經年了,從那一次的對話開始。他的專業課,好像她也全部翹了。夏經年跟家裡人說自己最近心情不太好,想出去旅遊,學校這邊的課程想先耽擱一下。爸媽沒有多說什麼,夏經年不是那種因為自己貪玩就會放棄學習的人,并且也能聽出來她确實狀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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