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藥王山重新測煉,托她前幾日幹的好事,謝長歌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她,目光有種看登徒子的意思。
霓裳:“……”
師兄,你聽我解釋。
謝師兄并不想聽她解釋,特地在考第二門的時候,把難度增了不止一個度。
柳霓裳身心疲憊的重測完,謝長歌清冷的視線停格在她臉上,似乎是想要一個解釋。霓裳讪讪道:“師兄,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聞言,謝長歌的眼神更冷了。
她暗道一聲糟糕。
這什麼不負責任的發言!
她咬了咬牙:“我不就親了你一下,至于嗎,你又不是女的。”
路過的弟子:“!!!!”
謝長歌深吸一口氣,差點被她氣死。
翌日,整個藥王山都知道謝長歌被柳霓裳強吻,而對方不打算負責的傳聞。
謝少主覺得自己的好脾氣真的耗盡了。
柳霓裳沒想到這些師弟居然這麼八卦,還把這種事傳的全山都知道了。雖然這些年,很多人都默認他倆一對,但這個傳言一出後,愛慕謝長歌的師妹們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武功高,師妹們可能會找她決鬥……
霓裳實在受不了她們詭異的視線。
深吸一口氣跑去後山。
謝長歌一身淺藍色的雲錦輕衣,正提着水壺給翠竹澆水,唇角還是萬年不複的溫和笑意。
垂眸撥着剛長出新竹,陽光灑在他臉上,俊秀絕倫。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默默的退了退,一不小心踩在樹枝上。一片寂靜中,謝長歌停住澆水的手,視線落到她臉上,大有審視的意思。
霓裳尴尬的擺手:“……師兄,你好啊。”
謝長歌眸色沉沉,沒搭理她。
按他的性格,一般不至于這麼失禮,看來是真的氣狠了。她摸摸自己的鼻子,覺得這事是自己理虧。
閉了閉眼,她一咬牙狠心道:“大不了,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謝長歌手一抖,差點想把壺扔她腦袋上。他揉了揉眉心:“用不着。”
他氣的不是這個。
霓裳:“?”
謝長歌深吸一口氣,抿着下颌,身形緊繃:“你為何要。”
他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
霓裳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下意識轉眼看他。被盯的謝長歌放下水壺,接上前半句:“……壓着我親。”
“……”
原來謝師兄生氣的不是被強吻。
而是身為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了。
霓裳解釋:“北臨國是女尊國啊,小時候,我有點記憶,我爹就是被娘親壓着親的。”
謝長歌眼皮沒擡:“這裡是大虞。”
霓裳:“……”
他冷淡道:“大虞是男尊國。”
霓裳果斷認慫:“……我錯了。”
她想了想:“要不……”
謝長歌擡眼看她。
柳霓裳:“……你親回來?”
謝長歌就知道她嘴裡沒好話,實在是對她無奈至極:“柳師妹到底有何貴幹?”好的,連霓裳都不喊了。
霓裳虛咳了一聲,目光掠過他的臉,落到那雙被她親過的薄唇上,雖然但是,師兄的唇确實很軟,冰冰涼涼的,親起來很舒服。
謝長歌沒收到她的答複,卻被她流氓似的眼神給整無語了。
霓裳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柳霓裳對上他殺人似的眼神,尴尬的摸摸鼻子,強行轉移話題:“開山大典什麼時候。”
謝長歌敲了她一記:“下月。”
被敲腦袋的霓裳捂頭,裝疼,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謝長歌:“……”
我又沒用力。
他無奈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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