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霜起身,走到已經重傷癱倒在地的女子面前,與她對視。那個女子,臉上有種願意犧牲的決然。
“無怨無悔,願意犧牲,又沒有占有欲…”冷清霜像是在讀女子面上的表情。一旁的鬼醫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鬼醫,趁我還有興趣,你現在還有機會回答。等我自己找到答案,你們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冷清霜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但是鬼醫聽出來了,這是最後的通牒。
一咬牙,鬼醫終于開口:“你說答案換答案,是不是我也可以随意提問?”
冷清霜笑了,這些老狐狸,真的,都快死在人手裡了,還想着談條件要點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從你的回答開始。”冷清霜是默認了規則。
“她…是我的妹妹。”鬼醫說完,已經動彈不得的女子還是因為激動肢體不停抖動着。
冷清霜看看女子,又看看鬼醫,終于明白看到鬼醫時那種别扭的感覺是什麼了。鬼醫并不是什麼老者。張嘴想說什麼,卻聽見鬼醫提問。
“你是如何驅動蠱蟲的?”鬼醫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關于蠱蟲有關的一切,那樣他就不用受制于那幫北夜人了。
“食物。蠱蟲以毒為食。”她不過是趁他不注意在他的傷口上滴了一滴她的毒血。他體内有蠱蟲,所以毒血融入他的體内,蠱蟲會第一時間被毒血的氣味喚醒并且吞噬毒血,變得活躍起來。
“不可能,這蠱蟲還是我以毒入血才讓它沉睡的。”鬼醫不相信就是這麼簡單。
“有的毒對于蠱蟲是毒,有的毒對于蠱蟲是食物。雖然你不會養蠱,但是蠱蟲是怎麼養的你應該也知道的。”冷清霜說完,鬼醫低下了頭。确實,蠱蟲本來就是毒物吞噬毒物而來的。
“到我了,你叫什麼名字?”
鬼醫一愣,擡頭看向冷清霜,這個女人,提的每個問題都在他的預料之外。
“莫小六。”這次鬼醫沒有猶豫,利索的回答了。名字而已。
“姓莫…”冷清霜說着,在思考着什麼。腦子裡閃過各種記憶。
“到我了,你剛才給我喂的是什麼?”他記得已經有蠱的身體是不能再次下蠱的。那麼她給他喂的又是什麼?而且喂下去之後蠱蟲就消停了?
“啊,那個,蠱蟲啊。”冷清霜也快速的回答。是她用毒血養的蠱蟲呢。
“什麼…這不可能?我身體裡本來就有蠱蟲,怎麼可能同時容納兩隻蠱蟲?”鬼醫發出質疑。
“那是下一個問題了。”冷清霜好心的提醒他。
鬼醫整個人像被什麼噎住,不服氣但是又說不出話來。
“該我問你了,你從莫家村來的嗎?”冷清霜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像魔鬼撕開了記憶的缺口,地上受傷的女子本就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而鬼醫雖然面上隻是簡單的錯愕,但是他的氣息卻是像壓抑着巨大的痛苦努力強撐。
冷清霜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看來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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