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聲哥,我敬你一杯了?”楊稚擅自做主碰了碰肖白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站起來,說了聲:“大家慢用,我去趟洗手間。”
他那杯酒是敬?
肖白連動也沒動,楊稚已經離開了。
包廂裡氛圍凝固,不知道從哪句話開始。
沈厭端着酒杯笑了聲,沒讓其他人發覺的笑,他放下酒杯,說了聲“失陪”,也離開了。
肖白耳朵難得的漲紅一次。
沈厭找出來,去了洗手間,大理石的鏡台上坐着一個人,楊稚靠在角落裡,後面是一塊寬大的鏡子,空間大,他就顯得很小的一隻,在角落裡也沒有人特别注意。
他一條腿支起來,坐着抽煙,像個痞子。
沈厭走過來,站在他面前,擡手就去摸他的煙,完了握住他的雙腿,把他朝自己一拽,楊稚被迫滑過去。
“扮演憂郁呢?”沈厭站起來時高他一個頭,這會低着頭,聲音暧昧的說。
“你是不是找死啊?”楊稚那雙犀利的雙眸釋放着不善的光。
沈厭摸他的下唇,輕揉着:“我幹什麼了?”
楊稚被他扣着腰,老實坐着,雙腿搭下來,磕着沈厭的腿,是一種警告:“是沒幹還是不敢幹?”
沈厭些微陰鸷,“你再說一遍。”
楊稚仰着頭,摸着他的胸膛,不見怯色:“我說,是不是因為我在場,不敢亂啊。”
沈厭勾唇,他的低笑都是充滿磁性和誘惑力的,“你不在場我也不會亂。”
“哦?我不信呢,”楊稚道:“再說了,你就是亂也不甘我事啊。”
揉着他下唇的手重了些,沈厭擡起他的下巴,眼裡寫着風暴,“不甘你的事甘誰的事?”
“愛誰誰。”楊稚貌似讀不懂他眼裡的情緒。
沈厭手一擡,讓他仰頭的弧度更大,他低頭吻住他的唇,明明是楊稚在吃醋,為什麼現在弄的是他的劣勢?
“穩穩,你就玩吧,我縱容你玩,就是别牽連我啊,”沈厭近在咫尺的臉:“我可一句話都沒說,我挺無辜的呀。”
楊稚握住他的手,别開頭,仰頭難受,他不願意,道:“我想打他。”
“嗯,打啊。”
“不心疼?”
“不會,他應該打不過你。”沈厭就這麼出賣了人。
“他不是你朋友嗎?多少年了還有聯系呢,夠鐵的啊,舍得我打?”楊稚話裡有話。
沈厭道:“現在不是了。”
“因為?”
“他跟你為敵。”沈厭言簡意赅。
“不是他跟我為敵才不是你的朋友,”楊稚抱住了沈厭的脖子,摸着他的側臉,輕輕刮蹭,“是因為他跟你有過一段,所以不能是你的朋友,記住了嗎?”
“記住了。”沈厭聽話道。
楊稚拉低他,獎勵了一個吻。
分手了不做朋友,也做不成朋友。
如果你一定要和他保持朋友的關系,那就做好将來現任翻臉的準備,這原先就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比如他和肖白同在場的時候,他心裡會不舒服,正确的決定不是讓他楊稚去學習大度,而是沈厭弄幹淨紛亂的關系。
他不懂,楊稚教他。
血淋淋的例子,但凡沈厭沒追出來,等楊稚回到場,他一定會打肖白,原因就是,他不喜歡這個人,更不喜歡他說的話,以及他看向自己男人的眼神。
特不幹淨。
就從這個開場吧,沈厭的朋友圈,他管,肮髒的東西,一個個拔除,清理幹淨,免得以後髒他的眼。
“回去嗎?”沈厭把他抱下來。
“回。”楊稚說。
“别動手。”沈厭囑咐。
楊稚頓了頓,一秒鐘表示他的尊敬,“我盡量。”
哪來那麼多好欺負的小可愛?以為他是誰?紀澤陽嗎?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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