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對母女幾乎不再往來呢?自從佳佳說了她外婆家的事後,我一路上都在想着這個問題。
我們住的合肥湯池溫泉旅遊度假區到麻城的距離算不上太遠,開車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就到了,按照佳佳說的導航目的地,我們來到了她外婆家附近……
這裡是一個比較老的小區,可能是上世紀末的時候建的,因為小區樓房建築風格和那時候很像,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口歪歪扭扭站着曬太陽的保安看到有車要進來,走過來用不太标準的普通話問我們:“你們是幹嘛的?”
“你好師傅,我們進去轉個親戚,就住在這裡!”
見保安問我,我降下車窗禮貌的說道。
我說完後保安大叔再沒說什麼,用遙控器擡起門口的攔車杆後,我們開車就進去了,停好車後,佳佳按照兒時的記憶,來到了她外婆家住的樓下單元門口!
“上去四樓左手邊的那戶,就是外婆家了,我記得小時候這裡有一棵桃樹,在外婆家住的時候,每年桃子快要成熟的時樹上總有一群調皮的小朋友,上上下下玩遊戲,我當年也是其中的一員……時間過得真快啊!”,她站在單元門口,看着樓底下的一處空地感歎道。
我提着在小區門口附近買的水果和禮盒,佳佳走在前面,我們一前一後上了四樓,到門口時,看到房門還是幾十年前那種老舊的木門,但能感覺到屋内有人居住,因為門把手被摸的油光锃亮,那是長期開關門拉把手時留下的痕迹,站在門口,她好幾次擡起準備敲門的手,然後又放下……
見自己始終沒勇氣敲響那扇門,她滿臉緊張的轉頭看向身後的我,“我還是不敢敲,我不知道見了外婆或者舅舅後,該說什麼……”
“放心,我在你後面站着呢,如果真有人開門,你放輕松,正常交流就好了!”
她終于鼓起勇氣,将手擡起來,伸向了那扇破舊不堪的老木門——咚咚咚……
她敲了好幾下,那扇老木門還是紋絲未動,似乎長在牆上也成了那堵牆一樣,見屋内遲遲沒動靜,正當我們準備放棄想其他辦法的時候,隻聽見那扇老木門咯吱一聲,門後緩緩探出一個滿頭白發的腦袋,仔細一看,是位老奶奶。
“你們是誰?你們……找誰呀?”
老奶奶将她那伸出門外的頭,緩緩擡起來,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見到門口有人,随即便問出聲來。
我和佳佳見狀,立即興奮的緊身湊到門口,佳佳看着老奶奶的樣子,湊近仔細端詳了老奶奶許久後,哽咽着說道:“外婆,是我啊,我是石佳!”
老奶奶聽到石佳兩個字,身體一哆嗦,兩眼變得有光起來,她顫抖着的雙手捧着佳佳的腮幫,也湊近仔細端詳着面前這個陌生人,看了許久之後,才吞吞吐吐的反複問着眼前這張陌生的年輕女性面孔:“你是石佳?你是……杭州來的石佳……佳佳?”
聽到老奶奶這麼問後,佳佳哭喊着說道:“我是佳佳,姥姥,我是……佳佳!”
老奶奶反複确認确是佳佳無疑後,随即雙手緊緊抱住佳佳的脖子哭出聲來:“啊……我苦命的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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