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一間小院,匾額之上,春色晚三個字清麗而纏綿,半敞的門扉内,滿園春色卻是關不住。
無數的繁花似錦之中,擺着一張桌子,桌旁是一張搖椅。
搖椅之上,紫色裙衫的女子悠然自得,一手握着碧玉酒盞,一手在扶手上輕輕敲擊,雙眸微阖,滿面皆是享受。
不遠處的花叢中,有藍衫女子抱琴奏樂,秀美面容上笑意盈盈。
有紅衣公子橫笛而吹,玉笛溫潤,十指如玉,姿容俊逸。
還有輕紗女子在花叢中翩然起舞,水袖舒展間彩蝶翻飛,百花齊放。
真是好一幅行樂圖。
慕雪衣将二人帶到春色晚門口,便行禮離開了。
離去前還看了一眼滿面震驚的李羨仙,借着轉身輕輕偷笑了一下。
腳步輕快的離開。
她的師父修為不低,在煙雨樓的地位自然也就高。
身為她的弟子,慕雪衣天資出衆,在煙雨樓中原也不用招待客人,隻是慕雪衣的師父認為,想要領悟樂心,便需要體驗世間百态,方能奏出真正的音律。
所以,慕雪衣雖然可以不待客,但偶爾也需要來煙雨樓做事,算是一種曆練。
今日,她負責的便是春色晚的事宜。
靈初看見春色晚中的行樂圖,亦是微微一怔,但到底自認為見多識廣,神色鎮定的擡步走了進去。
李羨仙卻是覺得腳下沉重,他除了幼年時逢年過節宮中的舞樂,是真沒見過這種陣仗。
就算是宮中的舞樂,那也是以端莊大氣為主。
更何況,二者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也沒什麼好比較的。
對于李羨仙來說,這般情形還是第一次看見,自然有些慌亂,但他還是堅持面不改色的随着師父往裡走。
剛剛已經失禮過一次,這次堅決不能再露怯!
李羨仙暗暗下定決心,告訴自己,他是來長見識的。
思及此,少年挺直了脊背,目光堅定而認真。
往周圍一掃,驚訝的發現,這些繁花似乎都是假的,生滅之間并無半點痕迹,但卻有清淺的花香萦繞鼻尖。
那翩然的彩蝶似乎也不是真的,經常落到花上便化作無數瑩光。
就連這吹拂着羅衫百花的微風,恐怕也不是真的。
煙雨樓有陣法,哪裡會有風吹進來,而且還是醺醺然的暖風。
是幻術?還是音律之道?
李羨仙目光在起舞的輕紗女子和奏樂的男女之間轉了一圈,垂下眼眸思索。
這一回他學乖了,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
相比于李羨仙的思索,靈初一進門,神識一掃,便知曉這百花與彩蝶,皆是奏樂的煙雨樓修士導緻的。
當是這所奏樂曲的奇妙之處。
而那暖風如熏,便是那輕歌曼舞的女子所施的小法術罷了,花香也是這女子暖風所緻。
但不得不說,這樂舞之間,于人而言确實是一大享受。
也不愧這小院的名字。
入目,入耳,入鼻,皆是春色。
“來了?快,躺下好好欣賞。”
端儀真君眼睛都沒有睜開,舉着酒盞的手一揮,旁邊便出現了兩張搖椅。
搖椅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就很舒服。
李羨仙有些猶豫,他身為徒弟和徒孫,和師父師祖一樣躺下好嗎?是不是該立于身後侍候?
靈初卻沒有猶豫,麻溜的躺在搖椅上,手一揮,便出現了兩壺美酒,遞了一壺給師父端儀真君,“弟子孝敬師父的,百年佳釀,美酒美人美景,最是契合。”
一壺遞給傻站着的弟子李羨仙,“趕緊躺下,你師祖花了錢的,别浪費。”
遞給李羨仙自然不是百年佳釀,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她所釀的酒,大部分出自羅天酒譜,餘下能夠入目的酒方子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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